身上。
頭上的釵環滿地散落,燕回不得不將這些髮釵一枝一枝的尋回,然後插在自己隨便挽着的髮髻上。
在覺得自己沒有遺漏後,這才拿起桌上的燭台走回床邊。
床上鋪着淺碧色的煙水輕羅,淺淡的顏色上一片狼藉,燕回見此更覺頭痛,簡直就是作死,真難為她現在還活着。
看着還跪在一側的餘墨,燕回沒有再多遲疑,她直接將那床單扯下,在用手上的蠟燭燃後,丟進了平日裏用來洗臉的銅盆里。
等到燒的差不多了,燕回這才走到門邊,將閉合的房門推開,用以吹散滿屋的煙氣,而隨着吹散的,還有先前那場醉酒後的荒誕情事。
燕回站在門口,門外是國公府里漸漸燃起的燭火,門內是越發冷靜淡然的她。
這就是一場走腎不走心的情事,不需心憂,亦不需費神記起。
敞開的房門再次合上,燕回揉着酸疼的腰肢,身形僵硬的離開了聽風院,只餘下身後的滿室寂靜。
銅盆中的東西早已經化為灰燼,除了看上去凌亂了些,這個房間乾淨的就像沒有來過一個叫做燕回的女人。
沒有責怪,沒有咒罵,甚至沒有哭泣,有的只是她的心,她的謹慎,還有她的無情。
因為不在意,所以沒關係。
燕回扶着自己的腰步步的走着,可還未走到自己院中,就在垂花門那裏遇見了余逐流,還有在她的侍女荔枝。
「你這是怎麼了!」不止余逐流,就連荔枝也被燕回這副模樣驚着了。
「夫人,您沒事吧。」
「我還好。」
燕回擺擺手拒絕了余逐流的靠近,「剛才不心摔了一腳,好像抻着了腰,你可別過來,別再沒輕沒重的把我給弄骨折了。」
余逐流氣急,「你怎麼那麼笨!」
「你怎麼好意思我,要不是我將荔枝給了你,我至於飯後遛個彎都摔跤嗎。」燕回對着余逐流翻了個白眼,這才晃着頭上隨便插着的釵環看向荔枝。
「荔枝啊荔枝,沒了你,我果然還是什麼都不行,。」
「這是荔枝的問題嗎,你一個女人卻是連髮髻都不會。」余逐流嫌棄的看向燕回腦後,「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是啊是啊,怎比的上餘三爺身穿戲服扮成花旦來的誘人。」
余逐流聞言更氣,「你到底從那裏聽來的這些。」
燕回哼哼兩聲,這可不是她從那裏聽來的,她可是她當初親眼所見。
「不對啊,」燕回看向兩人,按理她應該碰不到兩人的才對。
「長公主的花宴要開到戊時晚上9,你們怎麼酉時7就回來了?」
「夫人,前方傳來戰報,是蠻族這幾日就要進攻夏商朝,所以這花宴早早的就散了。」
蠻族準備進攻夏商,這是準備要開戰的節奏?
只是,上次還有輔國大將軍余遠道,如今余遠道身死,這夏商又該派誰出戰?
068風過了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