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墨抬起頭來看向身下的燕回。
「我可以繼續嗎?」
這話既像是徵求燕回的同意,又像是單方面的通知對方一聲。
燕回眨巴眨巴眼,還沒從先前那個漫長而生澀的親吻里回過神來。
這話幾個意思?
似是察覺到對方的不專心,餘墨不滿的咬了一口燕回的唇瓣。
這疼痛使得燕回瞬間清醒。
臥槽,燕回瞪着一雙眼睛,這簡直就是讓人忍不住爆粗口,你這「繼續」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燕回,我可以嗎?」餘墨再次問道。
「不可以,當然不可以!」
餘墨聞言眉頭一皺,看上去甚至還帶着些委屈,「為什麼不可以,是你過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燕回你過的。」
我過?可我完全不記得啊!
「餘墨,你記錯了,我發誓我肯定沒有過這種話。」
「你過的,我記得。」
餘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緊緊的盯着身下的燕回,本就嬌艷的唇瓣,如今更是飽滿殷紅,仿若浸了蜜的櫻桃,引人採擷。
「這一次,你可不要再忘了」
兩唇相接,滾燙的氣息彼次絞纏,這一次比水中那一次的迫不得已,先前的青澀來的更加深入沉淪。
情纏於體內咆哮,而他卻像口渴喝了海的旅人,永遠不知滿足。
他想要的,還有更多
劍一在伸着頭在矮竹林後探頭探腦,眼看這天都要黑了,三少爺也要回來了,怎麼自家主子這房門還沒有動靜?
劍一在竹林焦急的踱着步子,這結局究竟是床頭打床尾和了,還是主人一個生氣直接乾脆將燕回「處理」掉了?
劍一越想越覺不對勁,自己總不是無意之間將燕回給坑了吧。
「主子,您在嗎?您若是不在,劍一可就進去了。」
劍一在窗下喚了幾聲,見沒人應答,這才大着膽子去推那半掩的窗戶。
他可不是為了窺探主子心思,他就是想看上一眼確定燕回的安危。
誰知那窗戶還沒推開,就見一隻茶杯對着自己襲來。
「滾出去!」
餘墨一掌拍出,將那開啟了半條縫隙的窗戶再次合上。
「屬下放肆,還望主子贖罪。」劍一連忙跪地告罪。
「去刑堂領刑。」
「是。」
劍一看了一眼那閉合的窗戶,乖乖退下,只是去刑堂領上百鞭,而不是將自己抽筋扒皮,主子現在的心情應該是好的吧。
看來自己先前還真是做對了。
劍一越想越得意,乾脆吹着口哨樂哼哼的向着刑堂而去。
看着臥在自己懷裏沉沉睡去的燕回,餘墨眸光晦暗難辨,自己背上被燕回抓傷的傷痕尤在,可燕回頸上的紅痕,唇上的傷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彌和。
凝脂白玉樣的肌膚重新變得光潔一片,似乎再沒有留下關於先前的一絲的痕跡。
餘墨垂下眼去,他還記得她的錯愕,她的拒絕,她的掙扎,以及那句,「你一定會後悔的!」
他不知他會不會後悔,可是他分外想知道,她會嗎?
燕回嚶嚀一聲,從沉睡中醒來,腦袋頭痛欲裂,她抬起手來捏捏眉心,卻發覺身上比起腦袋來,還要疼痛百倍。
燕回抽着冷氣坐起身來,真沒想到,這看似嬴弱謙遜的餘墨一旦瘋起來,那就是頭牲口。
燕回挪動雙腳想要走下床去,卻發覺床下跪了一人。
他上身幾近,垂首跪在腳踏下,即使此時光線昏暗,可他背上的抓痕卻是清晰可見。
這就是餘墨,酒醒之後的餘墨。
而燕回只是沉默的看着跪在床下的餘墨,該什麼哪,雖然一開始拒絕,可最後還不是興奮的將人家抓成這樣,反正自己最後也有這樣想來應該也不算太虧。
所以,燕回聳聳肩,就這樣吧。
她掀開被子走下床去,只這動作就疼得她呲牙咧嘴,不過這疼痛她還是忍的住的。
只動作僵硬緩慢了不少,燕回將地上散落的衣裳件件撿起,然後又一件件的穿到自己
068風過了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