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石頭去過一次表弟的公司便上癮了,他總是要鬧着去,也是表弟寵着他。按她的意思揍一頓就好了,哪能讓孩子跟着去公司呢。
下了班,何薇換了衣服和眾人打了招呼就走了,她得去接石頭。
下樓的時候遇到了杜華亭,雖然是一批的,但他們之間極少溝通。
這一次杜華亭卻主動問道,「怎麼回事?沈麗君得罪謝大夫了!」
何薇斟酌着說道,「也不算得罪,就是對病號出了點問題。」
「噢!」杜華亭湊近了說道,「沈麗君很笨是吧,我聽帶我的大夫說帶沈麗君的謝大夫還問他我的情況,抱怨沈麗君裝。」
何薇笑了,一個大男人你八卦什麼,不過謝大夫也是,這種事情幹嘛往外說,不喜歡或者不願意帶,好壞的撐過這一個月就算了。
「你笑什麼?」杜華亭說道。
「我沒有覺得沈麗君笨,」何薇心裏補充道,她只是有點無知而已。
杜華亭見何薇什麼都不說,也是覺得挺無趣的,又問道,「你家在哪住呀,我見你好幾次車往西開了,我家也在西邊,你是什么小區?開着開着就不知道你開哪去了。」
「還要靠北一點,德裕家園。」這個小區是她回家的路上經過的一個特別普通的小區。
「原來是在那個小區啊。」
走到了停車場,杜華亭便沒再問。何薇坐在車裏給聶景辰打了個電話,下班之前打電話都快成了習慣了。她下班,他正好沒事。
「聶景辰,你這周能回來嗎?」
「能,」聶景辰不悅的說道,「你就不能喊我一次『老公』?」
何薇抿着嘴笑了,「老公,你這周能回來嗎?」
聶景辰立刻高興起來,「當然能啦老婆,但是你能休息嗎?」
何薇笑嘻嘻的說道,「但是我可以晚上陪你呀。」
聶景辰很鬱悶,他想跟着她時時刻刻在一起,自從她去了醫院工作,還沒有休息過一天呢。
「好吧。」
「你回來陪我去買衣服,佳寧國慶節要結婚,我連件正式一點的衣服都沒有。」
「好。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早晚到家就行。」
何薇說道,「知道了,我還得去接石頭。」
「又去德斌那裏了。」
「可不是,」何薇嘆氣,「你回來好好管管石頭,一點都不聽話,脾氣還那麼壞,人家都說嚴父慈母,你也嚇唬嚇唬他。」
「還是你管吧,我一周才能回去一次,與他玩還玩不夠呢。」
「有你這麼當爸爸的麼。」
聶景辰寬慰她,「長不歪的你就放心吧,就是長歪了我也有辦法將他掰回來。你快去接他吧。」
「嗯,拜拜。」
何薇掛了電話,過去德斌接了石頭。大家對她和石頭都特別的熱情,她覺得石頭之所以來這邊的原因應該和大家的熱情有關係,尤其是那些小姑娘,可着勁的逗他。
何薇進了李德斌的辦公室,李德斌在談事情,石頭跟個猴子一樣在會客的沙發上爬上又爬下,當初給他起名真起錯了,應該叫他猴子。
「媽!」石頭看見何薇特別的激動,站在沙發上跳下來就衝着何薇飛奔過去了。
何薇把食指放在唇角,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石頭便不說話了。
何薇牽了他的手,給李德斌說了一聲,然後帶着石頭回家去了。
因為第二天陳大夫不在,何薇便早早的來到了辦公室,換好了衣服與值夜班的大夫交接了,便準備早點去查房,把該處理的事情趕緊給處理了。
她還以為自己真的會緊張,結果她低估了自己的心理素質,並沒有那麼的脆弱。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來,該幹什麼幹什麼。
剛查完房準備安排藥方,隔壁的劉大夫滿臉不高興的在抱怨,「本來就累,謝大夫不上班再攤到我們身上,累死算了。」
另一個大夫問道,「謝大夫什麼時候來上班?」
「最少三天,」劉大夫壓低了聲音,「謝大夫這是在不滿主任的做法。」
另外一個大夫也壓低了聲音,「聽說是扣這個月的獎金?」
「真夠狠的,獎金比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