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聽李天逸說得如此嚴肅,便意識到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期,同樣十分認真的說道:「李組長,你放心吧,今天不管是誰過來,就算是朱副省長過來,我們也不會讓他過去的。。。」
李天逸滿意的點點頭:「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說完,李天逸轉身上了汽車。
車上,李天逸的目光冷冷的看向馬礦長:「馬礦長,你難道還存在着任何的幻想嗎?我奉勸你最好不要,現在,我最後給你10分鐘的時間,如果10分鐘之後你什麼都不說的話,那麼我對你的審訊到此結束,後面恐怕就要進入司法程序了,我就不管你了。你應該知道的,我這次下來是代表省委省紀委下來的,手中還是有一定的授權的,如果我走了之後,恐怕……」
話,李天逸就說道這裏,沒有再往下說下去,但是後面的意思,卻已經非常明顯了。
宋裕臉上『露』出猶豫之『色』,此刻,他的心徹底動搖了。
「李天逸,如果我『交』代了問題,你能確保我不用坐牢嗎?」宋裕問道。
李天逸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馬礦長,我不想騙你,但是你應該清楚,你是很多礦難事件的直接責任人,你肯定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但是如果你說了,甚至檢舉有功,那麼原本可以判你10年,可能判你六年七年還是有可能的,現在關鍵是看你的態度,看你提供信息的有用程度。」
「好,那我好好考慮一下。」馬礦長看了李天逸一眼,深深低下頭去。
他知道,雖然他是一隻老狐狸,但是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李天逸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不疾不徐,穩紮穩打,逐漸在突破着自己一層層的防線,到現在,自己的防線基本上就剩下最後那一層薄膜了。只要那層膜捅破了,鮮血就會流出來,他嘴裏的一切,都會吐出來。
此刻,正是馬礦長意志力最為虛弱的時候。
與此同時,車外,接到電話的賈連慶邁步向着李天逸所在的審訊車走了過來。
他剛剛靠近審訊車15米左右,便被宋裕帶着人給攔住了:「賈書記,對不起,你不能過去。」
賈連慶立刻臉『色』一沉:「宋裕,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這裏可是我們鳳凰市的地盤?還有什麼地方是我不可以去的嗎?」
宋裕微微一笑:「賈書記,您是鳳凰市市委書記,原則上自然是沒有哪裏是您不可以去的,不過呢,現在我們李組長正在對犯罪嫌疑人進行訊問,現在是個敏感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打擾李組長,剛才李組長親自下令,沒有他的指示,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這輛車,所以,希望賈書記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賈連慶『陰』沉着臉說道:「宋裕,你去告訴李天逸,就說我賈連慶來了,我接到了省委領導的指示,要他李天逸立刻對馬礦長進行賠禮道歉。」
宋裕搖搖頭:「對不起,賈書記,您的話我不能轉達,因為我現在並沒有接到李組長的指示。」
賈連慶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非常清楚,這個時候,恐怕已經到了李天逸審訊的關鍵時刻,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派出宋裕帶人來阻擋外人靠近。
然而,對馬礦長來說,現在也同樣到了他意志力最為薄弱的時候,因此,他必須要達到自己的目標,否則的話,一旦馬礦長吐口了,他也會相當麻煩
想到此處,賈連慶立刻大聲說道:「宋裕,你這是什麼意思?憑什麼不讓我見李天逸,我必須要見到李天逸,我要向他傳達省委領導的指示?」
宋裕使勁的搖搖頭:「對不起,你不能過去。」
賈連慶怒了,點點頭:「好,你不讓我過去,那我就站在這裏和李天逸直接對話。」
說着,賈連慶雙手攏在一起衝着李天逸所在的汽車大聲喊道:「李天逸,你給我聽着,我是鳳凰市市委書記賈連慶,我現在奉了省委領導的指示,要求你必須要就資產全部罰沒一事向馬礦長進行賠禮道歉,同時,我也警告你,審訊可以,但是千萬不要危言聳聽,更不要胡說八道,因為你所說的並不是國家政策所規定的,是沒有依據的……」
賈連慶剛剛喊到這裏,宋裕急眼了。
他雖然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