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杜洪源這樣說,周培然依然不慌不忙的說道:「杜書記,你放心吧,這個事情我心中有數,保證不會牽連到你。」
杜洪源咬着牙說道:「周培然,你最好能夠說到做到,否則的話,一旦牽連到我,咱們大家誰都沒有好處。」
周培然笑着說道:「杜書記,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杜書記,你想想看,李天逸和劉壯全都已經死了,整個寶義縣再也沒有人敢和王縣長以及朱書記叫板了。失去的劉壯的像公安局,還能夠按照劉壯的意思去辦事嗎?誰還會管劉壯和李天逸的死活呢?至於說一個縣委書記的死雖然很重要,但我相信市里對李天逸肯定也是十分不滿的,只要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可以對外面解釋的藉口,我相信,對於這件事情市里不會深究到底的。到時候只需要推出一兩個替罪羊就可以了。」
杜洪源冷哼了一聲,掛斷了電話,隨即看向孫寶祥說道:「老孫,還真被你給猜對了,這個周培然做事果然是不靠譜。實在是太狠辣了,我感覺咱們和這樣的人合作實在是太危險了。
孫寶祥苦笑着說道:「杜書記,我們已經上了這艘賊船了,要想再下來恐怕就有些困難了。目前唯一的做法就是同舟共濟,想辦法度過眼前的這道難關吧。至於說李天逸和劉壯的死到底如何向縣裏以及市里解釋,我們也只能按照周培然所說的去做了。至於說能否解釋得通,那就看周培然的本事,反正此事也是他做的,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一推六二五就可以了。」
此時此刻,朱月坡家的防空洞內,李天一和朱月坡一家人全都被困在了裏面。雖然在防空洞內他們躲過了大火,但是,由於整個房體在坍塌的時候,有一根主房梁正壓在防空洞出口的地方,以至於李天逸他們想要把防空洞的門打開出來,根本就不可能。
因為那根橫樑的重量實在是太沉了,再加上一些磚頭的重量,即便是他們幾個人加在一起,也無法將整個防空洞的門給推開。
朱月坡慘笑着看向李天逸說道:「李書記,看來我們這次還是難逃一死啊,雖然我們沒有被大火燒死,但我們恐怕要被困死在這裏了。」
李天逸也只能慘笑了一下,借着手機那微弱的光線,看着上面用盡全力都無法打開的防空洞洞口,臉上寫滿了無奈。李天逸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他拿出手機想要打給寶義縣縣委辦主任姚建國,讓他派人前來營救,但非常可惜的是,所有人的手機在防空洞內是沒有信號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防空洞內眾人開始饑渴交加。防空洞內雖然有些糧食,但是卻沒有水。糧食是生的,大家也沒法直接吃。
一整天的時間過去了,李天逸和劉壯朱月坡等人全都口乾舌燥,嘴唇開裂。
傍晚,下班的時候,杜洪源和孫寶祥再次聚在了一起。杜洪源看向孫寶祥問道:「寶祥,縣委那邊有消息了嗎?」
孫寶祥搖搖頭說道:「杜書記,縣委那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我估計李天逸和劉壯他們兩人微服私訪的事情,並沒有向任何人進行交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李天逸他們即便是消失了,只要我們不說就沒有人知道,至於說朱月坡一家人就好辦了,我們鎮裏就可以直接把這個消息給屏蔽掉了。」
杜洪源輕輕點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神色,笑吟吟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只要李天逸他們這次出來微服私訪,沒有向任何人交代,那麼我們向上面交代起來就輕鬆多了。甚至我們根本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兩天之後,上午,墨金鎮鎮裏鎮政府突然接到了縣委辦打過來的電話,在電話里,縣委辦主任姚建國直接通知墨金鎮,縣委書記李天逸和縣公安局局長劉壯將會在十分鐘之後抵達墨金鎮鎮委大院,讓墨金鎮方面做好接待準備。
杜洪源和孫寶祥接到這個消息之後,臉上全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杜洪源的辦公室內。杜洪源狠狠一拍桌子,怒視的孫寶祥說道:「孫寶祥,你不是說李天逸和劉壯已經被大火燒死了嗎?怎麼縣裏辦主任姚建國突然通知我們要去迎接他們呢?難道他們沒有死不成?」
孫寶祥滿臉苦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