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顧小語在吊了三大瓶針水又睡了整整一天之後，總算是退燒了。【】
床單已經換過新的，封辰默也親自給她換了一身衣服。
但，直到入夜時分，她還是沒有醒來。
兩片沒有多少血色的唇瓣，一直顫抖着，溢出斷斷續續的囈語。
「不要……放開我……求求你，求你……疼……好疼……」
封辰默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好不容易，她沒那麼怕「先生」了。
現在，是不是比從前更怕？
他這個封總呢？在她眼裏，是不是也是十惡不赦的魔鬼？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得那麼禽獸。
就算是被藥性控制着理智，也不至於……
哪怕直到現在，一想到她身體的嬌小和緊窒，還是想……
封辰默霍地站了起來，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
因為一個女人，這兩天的生活已經亂了。
他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可以打亂自己的節奏。
女人……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顧小語終於緩緩醒了過來。
還沒有睜開眼，身下那份撕裂的感覺已經搶先涌了起來。
「嘶……」她忍不住呻、吟了聲，「疼……」
慢慢睜開依舊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一張帥氣得驚天動地的臉。
可她好想……永遠不要見到這些人。
她閉上眼，有點自欺欺人地，就是不想看到他們。
不管是先生，還是梅總管，疑惑是上官澈，和……封總。
她真的不想見到他們。
「既然醒了，就別再裝睡。」低沉的聲音從床邊響起。
她終究是慢慢睜開眼，這次，迎上他的目光。
現在的封總，高大的身影落在床邊，整個人就像是頂天佇立的神砥，高貴得不可侵犯。
她……就像是地上最低賤的塵埃。
一個為了錢，可以在床上被男人玩弄出一身傷的女孩，連尊嚴都沒了。
「我……我馬上離開。」
以為他強迫自己醒過來，是不想讓她繼續留在這裏，顧小語深吸一口氣之後，慢慢吃力地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
不想，才動了下，身下……某個地方，就疼得叫人承受不了。
真的……好像被撕裂了一樣。
「別亂動。」封辰默傾身，扶着她慢慢躺了回去。
「你……醫生說輕度撕裂，得要好好養養，別亂動了。」
輕度……撕裂？
顧小語一怔，隨後，一張臉頓時就漲得通紅。
心裏說不出的委屈，委屈到連小嘴都不自覺扁了下去。
先生怎麼可以那麼殘忍！居然……把她弄成這樣！
一想到自己像個玩具一樣，被男人肆意傷害，鼻子一酸，眼眶就忍不住潮潤了起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淪落到這地步，不僅被玩，還被玩壞了……
「想哭……就好好哭會，沒人會笑話你。」
封辰默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安慰的話。
是他犯的錯，卻要她來承擔後果，她真的很無辜。
顧小語也不知道是心裏疼，還是因為身體太疼。
聽了他的話之後，竟真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