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葉晨點了點頭,也不客氣,拿起一條野兔腿就啃,不是葉晨不識禮數,不講禮貌,因為獵人如果要吃的話,早就啃了起來,他一直在等着葉晨先開口,既然如此,葉晨如若還等着對方先開口,那麼兩人都會十分的尷尬。
「嗯,好吃,兄弟你的手藝不錯啊。」葉晨吃了一條野兔腿後不斷的讚賞到,也不注意他滿手是油。
「哈哈,你喜歡吃就好。」獵人憨厚的應答道。
男人之間的友誼,有時候的建立就是這麼的簡單,之前他們還是互相試探心機的陌路人,現在已然成為了親密的朋友。
夜間,就是住宿的問題了,獵人十分大方的將自己的床鋪讓給了葉晨,而自己要睡在外面的篝火旁,但是葉晨心裏過意不去,執意要讓獵人睡在床上,自己睡在外面,於是,兩人便一起睡在了外面的篝火旁。
篝火依舊在燃燒,有時發出輕微的「噼啪」爆鳴聲,赤色的火光靜靜的映照着兩個男人的臉龐,之前還略微感到疲憊的葉晨現在卻失了眠,明天他準備去試探試探魔炎龍群們的力量,然後再做以後屠龍的打算。
但是,就算只是是試探試探,葉晨還是沒有想好對策,對於此,葉晨有些擔心。
第二天早上,遠方太陽才露出半張臉龐,空中泛着魚肚白。
葉晨做了一個夢,他夢到了自己變成回了魔道君王,他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綺夢,林輝,方銘等全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下。
他夢中的場景是那麼的真實,他依稀聽得綺夢的慘叫,可憐而又無助,他給世界帶來了災難。
而出現了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男子身上縈繞着一種十分聖潔的氣息,聲音聽起來十分的空靈。
龍雲?卻又不像龍雲,他也不知道是誰,他只看見男子拿着一把古桃木的寶劍,要斬殺葉晨,白衣男子像一個道士,口中喃喃念動着不知道是什麼文字的咒語,令本來是古桃色的木劍氤氳了幾分白色的神秘力量。
葉晨不可能坐以待斃,他從地上召喚出了許多小鬼,小鬼扛着一把爬滿魔道氣息的鐮刀,這把鐮刀通體血黑色,只有刀鋒上的精鋼是亮白色,有一種魔道的邪惡,但是葉晨並不討厭。
葉晨將自己的力量附在了鐮刀上,鐮刀上立刻附了一層血紅色,上面仿佛有無數厲鬼的哀嚎,葉晨笑了,笑的十分的邪惡,他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魔道的君王,多麼的氣派。
葉晨與白衣男子各自佔據了天空的各自半邊,葉晨的一半是死寂的血紅色,毫無生機,而白衣男子的一半是聖潔的耀眼白光,兩人各自對立。
而地上的戰役則是更加的激烈,葉晨的下方是無數的厲鬼,它們的身體早就沒有了歸宿,它們就是死士,只聽命於葉晨,沒有腦子思考問題,只有戰爭和服從命令的本能。
白衣男子的下方是毫不畏死的人類,他們為了自己的家園,為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人,為了所謂的修仙者的大道與大義而在奮戰,哪怕知道兩方的實力差距懸殊,他們也絲毫沒有畏懼感,手中的各式兵器攥的緊緊的。
「你始終要阻止我是嗎?」葉晨開了口,聲音低沉,手中血黑色鐮刀在渴望鮮血。
「記得我曾經的話嗎?」白衣男子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桃木古劍,聖潔的氣息立刻傳開。
「哈哈。」葉晨笑了出來,不知道他是在笑什麼,只有葉晨知道,他是在自嘲,「你還是沒有變。」
「你變了,或者說,你現在才是你本來的天性?」白衣男子說道,眼裏,流轉的是無盡的遺憾。
葉晨將手中的鐮刀用力揮舞了一下,他身下的厲鬼們立刻興奮了起來。
「為了大義!」葉晨抬起頭,向着天空喊道,世界迴響着他的聲音,那是少年十分激動的聲音,儘管少年已經不再年少。
「為了大義!」白衣男子也抬起了頭,向着天空喊道,聲音是極具磁性的感覺,「你沒忘。」
「是的,我還沒忘。」葉晨點了點頭
白衣男子突進到了葉晨的身前,「我還以為你忘了。」古木桃劍舉到了葉晨的脖子上,「既然你沒忘,這難道是你的大義嗎?」
葉晨討厭這種脖子上被人架着劍的感覺,他催動元力,白衣男子立刻被彈開幾里,他看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