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瞄了一眼,來了不下十個警察,陣勢還不小。
有幾個警察在外面貼封條。
封條上查封的幾個大字,特別顯眼。
這樣一來,咖啡廳的生意必定會受到影響。
她的目光順着對方的警服望下去,發現他們腰間別了槍,應該是真槍實彈的。
他們來的這麼有準備,還帶了抓捕令。
看來管伊悅下的功夫不少。
就在安如初打算跟他們走一趟時,蘇離挺身而出。
「我才這是家咖啡廳的法人代表,你們要抓抓我吧。」
「叫什麼名字?」警察問。
蘇離答,「蘇離。」
「我們抓的是安如初。既然你也是法人,那就一起走吧。」
安如初瞪着蘇離,「傻啊,自投羅網。」
「我怕你進去了,他們對你動手腳。」蘇離還是不放心。
她湊到她耳邊又小聲說。
「我已經給安少發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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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察局,倒是沒有人把她們怎麼着,只是暫時關在一間審訊室里。
安如初坐在凳子上苦笑。
「今年這個生日還真是過得有意義,竟然過到局子裏來了。」
「管伊悅真卑鄙,非要置你於死地。」
安如初拍了拍桌子。
「離兒你信不信,不出一個小時,管伊悅肯定會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跑過來,然後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她的臉起疹子了,應該不敢跑出來招蜂引蝶吧。」
「你不了解管伊悅,她肯定會來,而且這個時候肯定已經讓媒體報道了我們咖啡廳投毒的事。」
「還找媒體?」
「不媒體,事情怎麼鬧大?只有事情鬧大了,才能讓我穩穩的坐牢。」
「投毒的事情可大可小,就看管伊悅想怎麼鬧。」
「她背後有誰給她撐腰?」
安如初暫時還想不到,難道管伊悅傍上大腕了?
「安安,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卻讓管伊悅給攪和到派子所來了。出去以後我非教訓她一通不可。」
蘇離憋了一肚子的火。
安如初神思飄遠。
還記得前年的那個生日,時域霆送了她婚紗素描,一幅幅畫得特別的漂亮。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那些畫卷上仿佛是真的掛着一套婚紗。
仿佛只要她一伸手,就能從畫卷里把婚紗給提出來。
那是時域霆送給她的第一件生日禮物。
應該也是最後一件吧。
如果沒有那麼多的恩怨,她和時域霆一定還在一起。
只要時域霆能在每一個生日都陪在她的身邊,便是無盡的琴瑟在御與靜好歲月。
可惜她不能和時域霆在一起了。
沒有他在的日子,又哪來的靜好歲月?
想起過往,難免傷感。
「安安?」
安如初的內心,一片荒蕪。
「安安?」
「……」
直到蘇離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她才抽回神思。
「怎麼了?」
「你以前從來不會走神的,又想起將軍了嗎?」
「他有什麼好想的。」
「口是心非。」
「我在想,這管伊悅來了會說些什麼難聽的話。」
「可我在想,要是將軍沒在部隊,現在肯定已經把我們從派子所撈出去了。」
這時,審訊室的鐵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放進來了一個人。
然後門又咚的一聲關上了。
那個人果然是管伊悅,圍着面紗,戴着黑色的墨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蘇離冷笑,「安安,你果然說中了。這賤人還真是出現了。」
「誰是賤人呢?」管伊悅踩着高跟鞋走來,「我的臉被安如初毀了,你還敢說我是賤人?」
「賤人是在跟我們說話嗎?」蘇離看了看安如初。
安如初聳了聳肩,冷笑道,「也許吧,賤人就是話多。」
第269章 承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