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無疑是一把尖銳的刀,刺在了陳嘉致的心裏。
他皺着眉,一副永遠讓人摸不透猜不着的怒氣樣,什麼也沒說直接把轉身離開的蘇離硬塞進了車裏。
是的。
硬塞。
他的力道有多大,蘇離永遠清楚。
同樣都是跆拳道冠軍,女子當然不如男。
把她一塞車強行的鎖了車門,她坐在副駕駛坐里怎麼推都推不開門,看着他氣憤的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室。
陳嘉致立馬啟動了引擎,他的這輛布加迪可以說是直接衝出去,沖了車道里的。
像是一個不速之客,直接從單行的輔道插到主道行駛的車隊。
逼得後面被超了車的車主不得不減緩車速,還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開豪車了不起啊,開這麼快是趕着去投胎嗎?
在這個浮躁的年代,這樣罵人的話在路聽到,已經早見怪不怪了。
浮躁的年代,浮躁的人心。
蘇離已經不相信什麼愛情了。
誰會像她一樣似的,在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等了陳嘉致十一年?
她安安靜靜的坐在車裏。
「我今天真的是來相親的。」
也許半夜十二點相親,說出來誰都不信。
但她真是的來相親的。
她又說,「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
陳嘉致開着車,雙手緊握着方向盤,腳底下加了油門。
車子是急速狂奔。
被他這一輛布加迪快速甩在後面的車子,一輛又一輛的。
他本以為她會害怕。
可她沒有,穩穩的坐在那裏,連安全帶也沒有系。
看了看身旁開車的他,車時急着踩油門,也是沒有系安全帶。
她冷笑,「你這輛豪車買的保險較高吧?撞死了還能賠一筆錢。」
她要是死了,還能給家裏掙不筆不菲的賠償費呢。
划算。
反正她不怕死。
而且能和自己心愛的男人一起死,那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要是他們倆都因為車禍死了,陳嘉致也不用和那個什麼沐輕輕結婚了。
所以她不驚不懼,無論他的油門踩得多快,她都安安靜靜的保持着淡然的又視死如歸的笑意。
陳嘉致終於慢慢的減緩了車速。
車子了一個高架橋,環繞的開了一圈,又駛向另一條車道。
蘇離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裏,也不問。
直到車子從主道下來,開進了一條輔道,七彎八拐的又開進一處幽靜的社區。
然後車子在一處晚風輕盪,竹林成排的私人會所停了下來。
會所木樓林立,看起來燈火通透。
下車的時候陳嘉致繞過車頭,拉開了她的車門。
她抬頭望了他一眼,「帶我來這裏幹嘛?」
「下車。」
「……」
「下車。」他的些不耐煩。
她左腳下落地,重心踩在了左腳,但是剛剛一邁右腿時,左腳的鞋跟突然和鞋子分離的斷開了。
陳嘉致一看。
她的鞋是沒辦法穿了。
很快有會所的服務生過來,「陳總,我幫您泊車。」
陳嘉致把車鑰匙交給這個服務生。
蘇離看那服務生的態度特別恭敬,向來陳嘉致是這裏的常客。
她踩着一高一低的鞋子,挪開了幾步,讓那泊車的服務生了車,看着車子被開到別處去停放。
他們流社會的人日子過得是逍遙。
到了會所,還有專門的人幫忙泊車。
她想,算陳嘉致沒有未婚妻沐輕輕,她也不可能和陳嘉致在一起。
他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人社會的高頭。
她卻在最低處,每天為了錢而奔波。
好今天晚,如果不是陳嘉致把她帶到這個地方來,她指不定還在哪裏流浪呢。
不能回家,到處流浪。
說不停正在找便宜的旅館,在愁着接下來的幾天該住在哪裏。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