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域霆這一去,大半個月不歸。
京城已是秋去冬來,涼風陣陣。
前兩天又下過一場雨,打落多少掛在樹的、想堅守最後一片陣地的枯黃落葉。
安如初早早起來,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漢金宮的清潔工在外面掃着一地的落地,樹枝已經快光禿禿了,好在園林里還有其他的綠植物。
但是依舊難掩初冬的蕭瑟。
正如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這大半個月,時域霆一個電話沒有打給她,更別說視頻通話了。
她只能在電視新聞里,才能看到時域霆的身影。
新聞媒體前,時域霆紳士不改,臉也有微笑,不像平日裏的冷漠。
不過,安如初依舊不願像現在這樣,要在新聞里才能看到他的身影。
哪怕他對她再冷漠,她也想看到他的真人。
午餐的時候,衛國立看着艾琳娜和育嬰媽媽只帶了念兒到餐廳,不由皺眉。
「如初呢?怎麼只有念兒過來?」
艾琳娜雙手優雅的交疊在身前,面帶着禮貌的微笑。
「夫人說讓念兒陪着您一起用午餐,她不過來了。正好讓念兒陪陪你。」
衛國立記得,他是說過,念兒雖然現在不用餐桌,也只喝奶,不吃任何米飯食物,可他是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見到念兒。
「如初在做什麼?」
「夫人在重放昨天的新聞,電視總統英姿帥氣,紳士優雅,夫人看得出神。」
衛國立嘆了一口氣。
哪裏是她看得出神,是她只能在新聞里見一見時域霆。
「把這幾道如初最喜歡吃的川菜,給她送過去。」
「夫人說過了,她今天沒胃口。」
「讓送過去,送過去,現在送。」
午餐後,衛國立給時域霆打了一通電話。
是時域霆的秘書接的。
秘書說總統在忙,稍後再給他回電。
他又問,「時域霆的回程是哪天?」
「衛老,總統吩咐過,如果是您來問他的回程,讓我不能說。」
「我是他老子,為什麼不能跟我說?」
「總統還說,以後讓你少幫夫人打探消息。衛老,總統他……好像很不高興。」
衛國立氣得掛了電話。
這小子,不告訴如初什麼時候回國,連他也不告訴。
太過分了。
這記憶斷篇不說了,脾氣還暴漲。
衛國立氣得直喘大氣。
一連好幾天,安如初都只能在新聞里才能看到時域霆的身影。
也是在新聞里,才知道時域霆已經拜訪完xx國歸來了,但是歸來後沒有直接回京城,而是在內國某省的某縣城走訪基層。
接着一個月的時間,時域霆都在國內的各個小縣城走訪。
他回到總統府的那一天,是艾琳娜告訴她的。
艾琳娜不僅是她的生活助理,還主要負責時域霆,衛成昱,念兒的飲食起居。
時域霆一回國,要喝什麼茶,要喝哪種咖啡,都得經由艾琳娜之手。
艾琳娜從時域霆那邊回來,安如初和育嬰媽媽正準備給念兒餵藥。
京城已經徹底入秋了。
越來越冷。
小傢伙迎來了出生五個月來,第一次生病,小感冒。
艾琳娜反覆檢查了念兒要喝的沖劑,然後做好了記錄,這才准許育嬰媽媽餵藥。
喝藥的時候,小念兒哭了幾聲。
育嬰媽媽把他抱出去哄了。
安如初問,「總統還在忙?」
「總統和凌首長還有林將軍在商議閱兵的事。」
「知道了,你去忙吧,我看會兒書。」
晚,安如初讓艾琳娜給時域霆帶了話,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去她那裏一趟。
她在臥室等他。
聽到這句話時,時域霆只是說好,沒有任何表情。
他剛回國的那幾天,在府里的傭人面前,還要和她裝一裝琴瑟交好相敬如賓。
現在,是連裝都不想裝一下了。
艾琳娜給了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