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誤會?」
「還記得半年前你求着要見如初,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當然!」
關於他們有了夫妻之實的事情,時域霆雖是從不說出口,但心裏一直不舒服。
以至於現在提起來,時域霆心裏仍舊燃着一團熊熊怒火。
連衛國立也莫名的被時域霆眉宇間的怒火,給震了一驚,什麼事情能讓他突然如此憤怒?
衛國立在一旁安靜的看着他。
「安少。」時域霆壓制着心裏的這股怒火,「我不會對如初追究那件事情。」
「總統,你太輕易相信我說的話了。我和如初根本就沒有實質的夫妻關係。」
時域霆一驚。
「我之所以這樣說。」安子奕又說,「是想讓你主動放棄。」
「如初不是也承認了?」時域霆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如初什麼時候向你承認了?」
「我在醫院的時候。」
「我明白了。如初一直覺得虧欠了我。她那樣說,也是想讓你死心,讓你放手吧。」
時域霆理了理思緒,一切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他怎麼可以對如初這麼的不信任,就算如初親口說了又怎樣,以如初的性子怎麼可能把自己的身子給別的男人。
「總統。現在誤會解開了。我也娶妻了。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為什麼突然結婚?」
「到了結婚的年齡,自然該結了。我也想有一個家。」
「安少,謝謝你。」他知道安子奕突然結婚是想讓如初寬心,「謝謝你成全我們。」
「別把我想得太高尚。我是真的想結婚了,不關你和如初的事。」
「……」
「總統。去向如初求婚吧,你總不能讓人家一個女孩子開口提結婚的事。而且你們孩子都三歲半了,還不結婚算怎麼一回事?」
「我知道該怎麼做。」
-
掛了時域霆的電話,安子奕在花園裏抬頭望了望星光。
雖然已是年後初三,但天空依然會有煙花閃爍。
他心裏還愛着如初。
但這一次是真的真的,千真萬確的要放下了。
他和如初沒有實質的夫妻關係,只有那一晚的擁抱。
那樣的擁抱,在這整個人生的長河裏,也像是天空的煙花一樣,雖是美麗的,卻也是一閃而過的。
人生中,有那一晚的擁抱就已足矣。
安如初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着安子奕站在冷風中,一個人仰望着天空裏的煙花。
絢爛的煙花在他頭上一陣一陣的一閃而過,照着他一身的英姿。
可安如初怎麼看,都覺得安子奕的身影太孤獨了。
哪怕他今天把那個叫田詩園的女孩子帶回來了,她依舊看不到他的快樂。
她想等的,是他娶妻生子後,能夠看淡以前的事,真正找到溫暖的感覺,真正的幸福起來。
她甚至想走出去問一問安子奕,為什麼要匆忙的結婚。
可這一問是何其的可笑。
她雖是關心安子奕,但她的關心太蒼白了。
還用問的問題嗎?
他結婚,不就是成全她嗎?
不是她說的,他若不娶妻生子,她就不嫁嗎?
如初明白自己是有多討厭,害子匆匆的找了一個姑娘結婚。
好在田詩園看着人很溫婉。
安子奕和田詩園相處久了,田詩園會走進安子奕的心裏去吧。
安如初有很多的話想對安子奕說,想說對不起,想說謝謝,想問問他這半年過得怎麼樣,想和他聊一聊田詩園的事情。
本已經邁開步子,準備走向煙花燦爛的花園裏了。
但她邁出去的步子,又抽了回來。
還是別去找安子奕了,至少不能和他單獨呆在一起。
不管安子奕有沒有告訴田詩園,她和安子奕之間的種種複雜關係,她都不應該再和安子奕單獨呆在一起。
安子奕是田詩園的了。
她只有祝福安子奕和田詩園,早日成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