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豬這個比喻,還是當初安如初說的。
她的原話是說,如果有一天她和他無緣結為夫妻,她寧願他娶一頭母豬,也不願他娶管伊悅。
是的,從那以後,管伊悅在他的眼裏確實是不如一頭母豬。
他把她的每一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但她都還記得嗎?
說是要一輩子不離不棄;
說要是生當同床死當同葬;
說是要一年拍一次婚紗照,年年留作紀念;
說是要給他生兒育女,生一堆,生一大堆;
說是要到了老了,一起坐在夕陽下,一起翻看年輕時的照片……
這些,她都忘了嗎?
酒店走廊的風,像是從四面八方灌進來的一樣。
刀槍過體的穿過他的身體。
饒是他一身鐵血方剛,依舊覺得穿心刺骨的痛。
這明明是初夏呀。
為何這麼的冷?
林副官跟在身邊,小心翼翼問,「管中校說了少夫人的下落嗎?」
「她已經不是軍人了,不配中校二字。」
「是。」
「她不是想男人嗎?」
時域霆半眯着眼,眼裏淬了有趣的玩味之意。
「想辦法把衛成昱引過來,別讓他發現是我們引他過來的。」
「上將是何用意?」
「衛成昱不是一直想得到管伊悅嗎,我們順水推舟,讓管伊悅消停一些。」
這個時候,林副官的手機響了。
他接完電話,皺眉看着時域霆。
「上將,可靠消息。少夫人回國了,今早八點的航班,晚上七點在京城a機場落地。」
「看來管伊悅說的是真的。」
「這個消息好像是安少故意放出來的,否則少夫人就不會用自己的身份證回國。」
「安子奕什麼意思?」
「難道安少希望你和少夫人破鏡重圓。」
「他可沒那個好心。」
「上將,是要直接去安家嗎?」
時域霆皺着眉頭,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胸口有一股窒悶,讓他喘不過氣。
他只好一口又一口的深呼吸。
他的小妖精回國了,為什麼不第一時間聯繫他?
就在林副官以為,他一定會立即,馬上,即刻就去安家時。
他卻冷冷說,「行程不變,九點回部隊。」
然後,他大步離去。
身後是一陣勁風拂過。
讓林副官覺得冷颼颼的。
為什麼少夫人回來了,上將又不去找她了?
林繼搞不懂,實在是搞不懂。
情呀,愛呀的,對林繼來說是個永遠也琢磨不透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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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裏的管伊悅趴在上地好一會兒,哭着,心痛着,不甘着。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越來越覺得身子軟得無力,又燙得厲害。
糟糕!
自己中了自己的迷香。
她爬起來,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可是越喝越渴。
躺到床上後,她把自己的身體摸了個遍。
那種感覺,和兩年前在總統的宴會上,她本是要害如初卻害自己中了c藥的感覺是一樣的。
當時她是連管伊濤,自己親親的哥哥都想上,還脫了管伊濤的褲子。
要不是管伊濤還算清醒,她們兄妹倆就真的亂來了。
這會兒哪裏去找男人呀?
管伊悅好渴,好熱。
男人,哪裏有男人,她需要男人。
衛成昱是收到管伊悅的短訊,才到這家酒店的頂樓套房的。
當然,發給他短訊的號碼,是林副官經過技術處理的。
號碼還是管伊悅的號碼。
但發短訊的人卻不是管伊悅。
一進門,衛成昱就看見床上只穿着內衣的管伊悅。
那畫面,太風情萬種。
衛成昱扯着嘴角。
這一定是一個陰謀。
平日裏一本正經,無論他怎麼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