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龍就那樣皺着眉頭,懷疑而擔憂的看着時域霆。【】
兩翁婿四目相對。
時域霆卻顯得異常鎮定。
他從新拿起菜刀,嫻熟的切着土豆絲,每一絲土豆絲都薄而細,細而均勻,簡直像是大廚的刀工。
「我不是很清楚,您和我父親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我猜想,如初車禍和您入獄的事情,一定有關聯,都和我父親有關係。」
一句話的時間,他手裏的土豆已經切了一半。
安文龍本是想,如果時域霆查到了更多,索性就告訴他如初不是他們親生的。
也索性,把如初真正的身世,還有安晉斌的事情也告訴時域霆。
畢竟安文龍覺得,時域霆是一個可靠的人。
但眼下看來,時域霆並不知道其他的。
時域霆將手中的土豆全部切成絲,這才停了刀,「爸,你被抓的前兩天,你吩咐我保護好如初,其實不是你的仇人尋上門了。」
安文龍看着他。
他又說,「而是因為你和我父親之間,有什麼過節,對嗎?」
安文龍不否認,也不承認。
「其實您本身就是清白的,我父親也是迫於en國路易斯王子的壓力,這才放了您。」
「……」
「爸,您和我父親之間?」
「有些事情,不知道怎麼跟你提起。你還是別問了。」安文龍嘆了一口氣,「那是我與你父親之間的恩怨。」
安文龍以為,時域霆什麼都不知道。
而事實上,時域霆是全盤都了如指掌的人。
安文龍關了火,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域霆,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只要是爸說的,無論任何事情我都答應。」
「你就不考慮考慮。」
「我知道爸要讓我答應什麼。」
「你知道?」
時域霆點頭,「爸要讓我對如初負責一輩子,護她一世安寧,對嗎?」
安文龍皺眉,「能做到嗎?」
「我不知道您和我父親之間有什麼恩怨。」時域霆滿眼篤定,「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您。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放棄如初。如果是我父親逼我,我也會站在如初這邊。」
安文龍再次拍了拍他的肩,心滿意足的嘆了一口氣,「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爸,我一定會對如初負責任的。」
「好樣的。」
-
時間過得很快。
又是一個多月後。
初秋踩着夏末的尾巴姍姍而來。
午後的陽光依然很明媚,卻在陣陣涼風之中,顯得有些微涼。
安如初剛剛從醫院看過依舊昏迷的蘇離出來。
時域霆往她身上披了一件披肩,「風大。」
「都過去這麼久了,離兒怎麼還不醒來?」安如初眉間的哀愁散也散不去。
時域霆幫她拉開後排的車門,「醫生說恢復的情況很好,肝切除手術也很成功,就看她什麼時候醒來了。」
可醫生也說了,離兒如果醒不過來,很有可能就是植物人了。
安如初不願把這句話說出來,坐進車裏後一直心事重重。
「如初,我們回家。」
時域霆坐在她的身邊,單手越過她的背,將她摟進懷裏。
另一隻手緊緊的握着她的手。
這才只是初秋,她的手就有一些涼。
他不由握得更緊,恨不得把手心裏的溫度全部都傳遞給她。
她靠在他的肩頭嗯了一聲。
最近這段日子,她總是笑容不多,這樣安安靜靜的她倒是更乖巧了。
只是時域霆心疼,還是寧願她活潑開朗一些。
他在她的掌心中,輕輕的摳了摳,「回家我有驚喜。」
&n國經歷了生死劫難之後,又已經過去了七八個月了。
安如初剪掉的頭髮都重新長起來了。
雖然沒有長到頭髮及腰的地步,但一頭青絲逶迤肩頭,好一陣清逸出塵。
眉間染
第160章 婚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