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旗木家呆了約半小時。
除了最初那沒頭沒尾的對話,隨後水戶一直和臨也聊些有用沒用的瑣碎事,當然,基本都是水戶在說,在問;而旗木臨也則是在應,在答。
這也讓旗木臨也認知到,眼前的紅髮美女,其實已經是個高齡老人了。
最後,水戶在旗木臨也的送別下,沿湖邊鵝卵石路離去,漸行漸遠。
有如一道風景。
數十年前,想必那位名為漩渦水戶的少女,也是無比的風華絕代吧?
旗木臨也不禁惡趣味的想到:忍界的那兩尊大神,有沒有曾為名為漩渦水戶的少女爭風吃醋?好吧,開玩笑的,在木葉官方記載中,千手柱間和漩渦水戶是因為政治聯姻走到一起的。
對此旗木臨也自然沒興趣深究。
此時,他最在意的是,千手水戶的目的。
治癒綱手,需要徵得他旗木某人的同意?
旗木臨也自問還沒自戀到這種程度。
那換個角度來想,是不是說明,為了治療綱手,需要他付出某種代價?
老實說,旗木臨也自問對醫療忍術了解不深,也不知道綱手所受到的傷害究竟是什麼程度的,所以並不清楚依靠火影世界的力量,是否能自愈綱手。
但是,得知綱手受傷的那一刻,他已經決定,哪怕是暴露來自異世界的力量,也要治好綱手!雖說談不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什麼的,但旗木臨也覺得自己和綱手的羈絆已經結下,已經是可以並肩到死的夥伴。
一如在這個世界未曾發生的,第三次忍界大戰中的三忍。
當然,如果真律的治療魔術也沒用的話,恐怕只能期待真律的寶具了——那件將愛與母性與奇蹟聯結,暫時性地將真摯純潔的祈禱化作現實的寶具。
當然,放在現實究竟會產生何種效果,旗木臨也心裏也沒底。
更何況真律是否能領悟,都是個未知數。
「水戶大人走了嗎?」旗木由衣站到了旗木臨也的身旁,手裏還提着一條剛釣上來的三尾白鰷。
「呃……嗯。」
旗木臨也愣了一下,如實回答。
由於十幾年前就已經失去視覺的關係,旗木由衣自然不是依靠視覺認人,因此千手水戶是否恢復年輕,對於旗木由衣而言根本不重要,反正她又不看臉。
想到這裏,旗木臨也忽然想到了個問題。
「由衣……你的擇偶標準是什麼?」旗木臨也覺得自己還是挺膚淺的,漂亮胸大的都喜歡,但並不具備視覺的旗木由衣,又是怎樣的一種擇偶標準?
聞言,旗木由衣微微側了側頭,轉身便離去。
「今天就做臨也最愛吃的仰望星空。」
「咦!!!我什麼時候喜歡這種玩意了!」
然而不管旗木臨也如何哀嚎,旗木由衣卻只是無動於衷地走進了廚房。
不過既然已經是飯點了,旗木臨也也只好把「去找綱手問個清楚」這件事情暫且放下,見旗木由衣不知為何不肯搭理自己,便跑到了後院看柳生卯月修行。
今天,後院中的卯月只是單臂提刀,也不知道已經站了幾個小時,那白色的練功服早已被汗水濕透,但,被女孩提着的白約大太刀卻時始終沒有傾斜,準確來說,連顫抖都沒有。
只有那張精緻的小臉崩的緊緊的。
那份毅力,即便是旗木臨也也只能暗中讚嘆。
他能堅持十年如一日地修行,是因為目標明確,但名為柳生卯月的女孩,不見得會擁有未來。而對於或許只有短暫的一生的她而言,這種幾近刻意刁難的修行,無疑是在浪費生命。
畢竟,柳生卯月可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繼承了英靈的力量。
旗木臨也好奇地問道:「以你母親那富甲天下的身價,怎樣的武士、忍者雇不到?雇十個不行就雇一百個,難道還不夠你耍威風嗎?何苦為難自己?」
嘴唇發白的卯月瞥了旗木臨也一眼,依然一聲不吭。
這段時日,她每天拂曉就到後院中開始練刀,不管日曬雨淋,每日深夜才蹣跚離去,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刀不離身,以前錦衣玉食溫養出來的柔滑肌膚早已不再;至今,雖然稱不上強壯,但卻與此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