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復返的,正是真律的女兒。
這回,旗木臨也才算是正式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傳聞體弱多病的大小姐。
那是個金髮燦爛的女孩,細眼朱唇,雙眉狹長,頭髮以黑色的蝴蝶結紮在腦後,身穿櫻色和服,手持竹刀。
她只是單純的站在那裏,卻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有着一股子通透的英毅之氣。
不像會說出那種不堪入耳的污穢之言的人。
但,偏生就是在這個女孩的口中說了出來。
她的一雙白中泛金的眼眸逼視着兩人。
不,準確的來說,被逼視的是自己才對。
旗木臨也發現了這個坑爹的事實。
自己似乎被仇視了。
面對女兒逼人的目光,真律臉色鐵青,蹙眉怒斥:「這麼晚還在外遊蕩,給我回房去!」
「我要是不出來走走,哪能看到你們的好事。」女孩冷笑道。
旗木臨也微微皺眉,但並不想參合到別人的家事裏,朝真律微微欠身,道:「夫人,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行告辭了。」
真律臉色難看,但也微微點頭。
剛走兩步,旗木臨也卻想起了點什麼,提醒道:「對了夫人,關於那件事情,誠意是關鍵,哪怕屆時提出了什麼不可理喻的要求,你最後也暫且應下,還有,事不宜遲。」
綱手行事多少有點隨心所欲,旗木臨也不知前者什麼時候就會忽然改變主意。
況且,他有預感自己等人不會在國都待太久了。
「妾身明天就登門拜訪。」
兩人的對話,聽在女孩的耳中卻是變了味兒,她氣得怒目圓瞪。
「混蛋,我要砍了你!」
女孩大叫一聲,氣沖斗牛,三步踏出,動作乾脆利落。
儘管尚且稚嫩,但卻深得快、狠、准三字要訣,手中竹刀直指旗木臨也後背。
可惜普通人的速度在旗木臨也眼裏實在是太慢了,他腳下挪移,使出精妙的「縮地」步法,身形一閃,便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十米之外。
女孩的竹刀刺了個空,那毫無保留的沖勢直接就讓她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但,不哭不鬧。
倒是真律,看得心疼不已,上前就要扶起女兒。
但女孩卻推開了她,冷笑道:「與其在這假惺惺的裝模作樣,你還不如趕緊去換件衣服,要是弄壞了身體可不好服侍其他男人,那時誰來給我掙醫藥費?」
說罷,女孩轉身就走,一瘸一拐,漸行漸遠。
……
翌日,清晨。
琢磨了一整晚「神性」的旗木臨也早早地起床。
正當他離開房間準備去吃頓早餐時,便碰到了站在館舍前院的真律。
一夜後的真律,依然是那副雍容華貴,光彩照人的模樣。
昨晚的狼狽,仿佛只是場幻覺。
她坐在前院的石凳上,眉目如畫。
麻里則靜靜地站在一旁。
「真律夫人,你這可就來得太早了。」旗木臨也道。
「事不宜遲,這不是臨也君說的嗎?」真律笑意盈盈,起身欠身,透着一股子媚態。
「但也沒必要天未亮就來啊。」旗木臨也無奈聳肩,現在天色微亮,但真律和麻里,似乎在這裏已經呆了好一會兒,想來是拂曉之前便已經等候在此。
旗木臨也望向麻里,「麻里小姐。」
麻里稍微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時,真律才吩咐道:「麻里,接下來這段日子你就聽候臨也君的吩咐吧。」
麻里點頭,並無意外,看來真律事前已經叮囑過。
旗木臨也道:「麻里小姐,這幾天就麻煩你了,不過在此之前,我有幾件事情是必須要交代一下的。」
真律識趣地走側了幾步。
旗木臨也交代完畢後,麻里微微點,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旗木臨也卻知道,麻里其實只是潛藏在了暗處。
這時,真律才走了回來,問:「臨也君,待會兒的事情,你有什麼建議?」
「什麼建議?」旗木臨也不解。
「我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