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的濕潤其實並不安逸,反倒讓人有點難以忍受,正午的時候烈日當空,整個林子就像一個蒸籠似的。
「你輕點行不行,我這不疼都被你給捏疼了。」薛冰撅着嘴,很不滿的道。
夏風無奈搖頭,含笑打趣,「我說薛大美女,你不是平時都跑在前頭嘛,怎麼現在還怕了呢。」
「那你為什麼剛才喊疼,你不是也挺能耐的嘛。」反駁的時候,薛冰臉上又不禁泛起了紅暈,惡狠狠道,「我看就該再使點勁,哼!」
夏風摸了摸鼻頭,一臉無語,再要是用點力,他估計就廢了。
「我這是為了你好,忍着點,不然繼續紅腫下去會很麻煩。」聳了聳肩,夏風說道,然後繼續揉着薛冰的腳裸,忽然發現她的腳形狀非常好看,本來揉着的手下意識的變成了撫摸。
看見夏風逐漸發呆,盯着自己的腳看,嘴角還勾勒起了壞壞的笑容,薛冰氣不打初一出來,氣呼呼的道,「你有完沒完,色豬變的啊。」
「額……美女就是美女,連腳長得都這麼好看。」夏風抖眉,色迷迷笑了起來,「對了,你是不是有件事搞忘了?」
「什麼事?」疑惑之後,薛冰眼神又變得不怎麼友好,一看夏風這笑容,就知道他肯定在打什麼壞主意。
「唉,你也是堂堂的刑警隊長,手下的兄弟也一大把,沒想到竟然說話不算話。」夏風故意賣着關子,嘆了一聲。
薛冰一腳踢過來,不小心又扯到了腳裸,不悅道,「陰陽怪氣做什麼,有話就說,有屁就……別吞吞吐吐的,你是個男人。」
「我真說了?」
「有完沒完。」
「好吧!」清了清嗓子,夏風直勾勾的看着薛冰,「請問薛大美女,你還記得昨晚咱們墜落時你說的話嗎?」
很明顯,在聽到夏風這麼說之後,薛冰臉上又紅了幾分,目光開始有些躲閃,「我說什麼了,不記得了。」
我去!
這女人啊,在某些時候比男人還無賴,明明就說了如果活下來,就讓我摸咪咪的,尼瑪,現在不認賬了。
「薛冰同志,你好歹也是跟着黨走的,不能說話不算話,要不就意思意思,讓我象徵性的摸……」話還沒說話,薛冰就雙手護胸,警惕的看着夏風,「你想都沒想。」
「小氣鬼,我都讓你怎麼了怎麼了,連摸一下都不行,鄙視!」夏風翻了一個白眼。
這該死的男人,薛冰氣得胸口一陣起伏,她是說過,可那時候不是認為活下來的幾率很小嘛,再說了,這種事說說而已,還當真了,她才沒有那麼傻。
況且自己之前一身衣服都是這混蛋給脫的,他會那麼老實,只怕趁自己昏迷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裏,薛冰暗叫不好,完了完了,他該不會對我做了更過分的事吧。
看着薛冰一會兒臉紅一會兒皺眉,夏風噗嗤一笑,「算了算了,早就知道你不會認賬的,你看好火堆,我去弄點吃點。」
「哼!」
走了幾步,夏風又停了下來,回頭笑嘻嘻的道,「其實你真的很大,還是粉紅色的,還有,小心毒蛇咬屁股,哈哈哈。」
直到夏風消失,薛冰才爆發出來,嘶吼聲傳了很遠。
聽到嘶吼聲,夏風得意的笑了,奶奶的,誰你說話不算數,老子便宜占不到,怎麼也得氣氣你。
當想到被那隻溫柔的小手握住的時候,夏風又感覺小腹一陣燥熱,這傻姑娘真是有點二,還不輕,但是呢,也是這傻乎乎的一面,讓他覺得更有意思。
成功的抓到一隻兔子,弄進肚子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看看天上的太陽,估計兩點鐘左右,山里比城裏天黑得更早,這裏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四處沒有路,也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走。
加上薛冰腳裸受了傷,還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夏風現在唯一祈禱的就是李雲峰的人會沿着河道搜尋,早一點找到他們,也早一點離開這鬼地方。
沒有鹹味,野兔肉更是乾巴巴的,不過在飢餓的逼迫下,兩人還是將整隻兔子給幹掉了,肚大爺飽了,彼此都恢復了不少體能。
「喂,咱們在這裏等不是個辦法,我看沿着河道往上走吧,也許警方開始搜尋了,走不了多久就會碰到。」終於,夏風提議。
薛冰撅起嘴,她也不想在這裏,可是腳裸受了傷,在這滑溜溜的密林里,四處還是一些亂石,她都不知道能夠走多遠。
看出了薛冰的心思,夏風搖頭,蹲下轉過身,伸出手來,「來吧!」
「誰要你背。」
「其實你不用難為情,我就當背了一隻豬……額,開個玩笑……嘶……」背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尼瑪,女人都喜歡這一招嗎。
「哼,看你還敢不敢。」薛冰狠狠的道,猶豫之後還是爬到了夏風的背上。
夏風撐着滴起身,故意一個踉蹌,「我暈,我真說對了,你就是一隻豬,我估摸着你除了胸大一點,看起來不胖啊,怎麼這麼重。」
薛冰死死雙手掐住夏風的脖子,「我掐死你。」
「咳咳咳……掐了我,你肯定會成為這山里猴子的壓寨夫人。」
「你!」
「走囉,我真是倒霉的人兒啊。」
河道兩邊有多地方還是峭壁,沿着河道根本不可能,甚至還得翻過一座小山坡,身上還背着百來斤的包袱,夏風也真是醉了,整整一個下午,兩人向上游推進的路程最多只有五公里。
天色已經逐漸落幕,終於,到了一個淺灘的地方,兩人重新尋找了營地,看來今天警方是沒法找到他們了。
「你休息一會兒,我去找些柴生火,然後抓兩條魚。」放下了薛冰,夏風笑着道。
薛冰哦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看向摸向林子裏的夏風,眼神忽然變得有幾分複雜,整整一個下午都被他背着,還在這難走的山林里,她知道這很累,可這傢伙卻一直沒有撒手。
實際上,薛冰都不知道如何來形容這個男人,說是在西方地下世界縱橫的殺手頭子吧,他的確當仁不讓,尤其是殺人的時候,似乎根本沒有將對方當作是人,完全就是發泄憤怒的對象,手段殘忍血腥。
不過從幾次的事件,薛冰也充分能夠感覺出來,夏風的確心裏向着國家,也許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殺手,曾經肯定還有其他的身份,一個心裏裝着國家的人,其他身份似乎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平日裏這傢伙又變現得跟一個小流︶氓一樣,讓人時不時就生氣,真不知道哪一面才是他真實的一面。
但是薛冰承認,有這個男人在身邊的時候,心裏有着一種莫名的安全感,至於為什麼,其實她也弄不明白。
苦笑了幾聲,薛冰深深呼了一口氣,看着被威風吹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