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區。
閻叔在十三個青年的圍殺下,身上中了兩刀,人老了,在體能上肯定不及年輕人,巨大的消耗和傷口的疼痛讓老人家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
雲家十三個青年,兩個潛能鎖三門和十一個潛能鎖而二門,如今還站着的只有五個,其中一個三門高手已經死了。
猛虎怕狼群,縱然閻叔是三門後期的高手,被一群崽子圍殺,也感到非常棘手,好在他經驗老道,幾十年的沉澱絕非是假的。
南宮月翎是不是順利逃走了,閻叔不能肯定,可他越想儘早離開,雲家這群崽子的攻擊就越是猛烈。
「老東西,殺我兄弟,我要用你的鮮血來祭奠他們。」僅剩的那個三門高手冷喝道,身旁的四個青年殺氣再度的溢散,死死的鎖定閻叔,就如獨狼盯住獵物時那種眼神。
閻叔花白的眉毛緊蹙在一起,深呼一口氣,攤開了手掌,「要殺老頭子我,也那麼容易。」
「殺!」
一聲冷喝,五人齊動,從五個方向襲殺而來。
「來得好!」閻叔腳下猛然蹬地,已經殺死了八人,壓力減少了三分之二,哪怕消耗極大,也必須撐過去。
另外一處。
慌張逃竄的南宮月翎躲在一個暗處,努力抑制住,不讓自己呼吸過大,閻叔被人拖住,現在生死不明,能不能逃過那男子的追擊,只有靠自己。
她可不蠢,那男子明顯有機會殺她,卻偏偏沒有那麼做,而是為了抓住她,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用它來威脅夏風。
男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南宮月翎整顆心充斥着緊張,一手悄然的按在隨身攜帶的匕首上,身為天香盟的大姐,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也許身手比不上龐虎邱海等人,但也比普通女人強一點。
雲家是八大下品家族之首的家族,整體實力僅次於四大上品家族,六年前的發生的事南宮月翎不說很了解,但夏風有哪些敵人還是知道的,恐怕,雲家對夏風動手,並不是雲海單純的爭風吃醋。
這次雲家動手,最大的可能性是出於對夏風的試探,消失了六年重新回到華夏,曾經那幾個家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然而夏風在六年前給他們留下的記憶卻是深刻的。
當年的夏風只有十九歲,就算有秦老等人不顧一起的保護,可一個十九歲的青年敢對幾大家族的子弟動手,這足夠引起重視,這樣一個極具潛力的人消失了六年,他只會變成更強。
曾經發生的事具有雙面性,幾大家族想殺死夏風,可夏風心中的怒火又何嘗發泄完了,現在的夏風對於幾大家族來說絕對是一個定時*炸彈,稍有不慎就會爆炸。
這一次雲家挑頭,其他幾大家族恐怕都關注着天海市,都想知道六年後的夏風有多少斤兩。
不過雲家這個試探恐怕還帶着另一層意思,如果成功殺死了夏風,雲家勢必會得到很多好處。
所以,不管從哪一個方面來說,南宮月翎都不能被抓住用來威脅夏風,她愛這個男人,為了他不惜脫離了南宮家族,絕不希望看到他死。
「南宮小姐,出來吧。」男子頓下了腳步,點上了一支煙,「你很清楚,是逃不掉的。」
南宮月翎沒有作聲,死死的握住匕首。
見她沒動,男子笑了,「南宮家族的大小姐,為了他不惜脫離了家族,真的值得嗎?今晚他會死,怎麼,你連最後一面也不打算見他?」
角落裏,南宮月翎渾身顫抖。
「六年前他逃過了一劫,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每個人都得為自己所做過的事負責。」男子丟掉了煙頭,吐了一口煙氣,「南宮小姐,我不想對一個女人動粗,自己出來吧。」
內心掙扎之後,南宮月翎從角落裏走了出來,冷冰冰的看着男子,「六年前沒人殺得了他,六年後你覺得可能嗎,莫非雲家自認為比齊家還強。」
「呵呵呵,你對他很有信心啊,不過很可惜,他逃不過今晚,為了給你一個見他最後一面的機會,跟我走吧。」
眼見男子走過來,南宮月翎冷喝道,「站住。」
什麼見夏風最後一面,能拉起一幫兄弟,並且在天海市立足,南宮月翎豈會是那麼愚蠢的女人,如果雲家真的有信心殺死夏風,又何必多此一舉,說得好像很大義似的,讓她見最後一面,鬼才相信。
「南宮小姐,你這是何必呢,走不了的。」
「我是走不了!」忽然,南宮月翎將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別以為我是傻子,想用我作為威脅,不可能。」
顯然,南宮月翎的舉動讓男子詫異了,雙眉蹙在了一起,「南宮小姐,為了一個將死之人,真的不值得。」
「值不得值得是我的死,要麼讓我走,要麼就帶走我的屍體。」南宮月翎的態度很堅決,「你們殺不了他,相反,如果我死了,雲家會遭受什麼你心裏清楚。」
「呵呵,你勇氣很讓人佩服,可是……」男子臉色忽然一變,看向了另一個方向,「該死的老雜毛,來得還真快。」
閻叔?
聽到男子的話,南宮月翎在慣性思維之下扭轉了頭,然而,當她扭頭看去的時候,那裏根本沒人。
回過神來的時候,男子已經出現在了面前,一把卸掉了手中的刀,將她給擒住。
「卑鄙!」
「有你在,這場遊戲才會更精彩,對不起了,南宮小姐。」男子一臉笑容,揚起手化為了一個手刀,試圖斬昏南宮月翎。
碰!
然而,突然一聲巨響,男子發出了慘叫,鮮血濺了南宮月翎一臉,再看男子,原本鎖住她的那隻手,整條肩膀都被炸開,血肉模糊。
旁邊傳來了高跟鞋和地面接觸的嘀嗒聲音,一個人影逐漸的走過來,當走到了光亮之處時,南宮月翎眼神中充滿着驚愕。
「混蛋!」男子伸手捂住肩膀,他的右手算是廢了,前來這個女人手中是大口徑的沙漠*之鷹,威力可不是普通手槍能夠比例的。
「親愛的,別怕別怕,我來了。」貝塔絲深情的看向南宮月翎,還做了一個親親的動作,「等我解決了這男人,咱們找個地方,讓老公好好安慰安慰你。」
槍口再次舉起來,貝塔絲臉上的笑容消失,「你敢傷害她,我很憤怒。」
「去死!」對於一個潛能鎖二門的高手來說,失去一隻手並不等於失去了戰鬥力,短刀發出一聲嗡鳴,男子眨眼之間就竄到了貝塔絲面前,「臭婊︵子,絕望吧。」
「小心!」南宮月翎慌張的喊道。
不過貝塔絲沒有理想中的慌亂,應該說沒有害怕,面對男子斬過來的刀,一場平靜,平靜之中帶着憤怒。
鐺!
貝塔絲沒有用槍,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