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一問,我有心想跟她解釋幾句,可,想到陰棺的種種規矩,只好苦笑一聲,解釋道:「喬姑娘,這事不好說,我只能告訴你,這事你最好別參與,讓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不行!」她搖了搖頭,朝我湊了過來,「九爺,我能明白你的擔心,可…既然陰棺那麼危險,咱們沒必要接啊,錢財乃身外之物,命才是最重要。」
我真心不知道怎樣跟她解釋,按照我們抬棺匠的規矩,只要不是鈍棺,八仙必須接下主家吩咐的活。至於原因,我以前問過老王,他沒有給我一份詳細的解釋,只是粗略的說了一下,尊重死者,送死者入土為安。
後來,我又問過老秀才,他給我的答應更簡單,只有一句話,生人福力淺薄。
就算到了現在,我依舊沒明白老秀才那句話到底是啥意思,不過,卻記住老王教我的,尊重死者,送死者入土為安。那傅浩既然找到我,便說明那死者與我存在某種因緣,無論那傅浩開出怎樣的價錢,出於職業,務必要接下這活。
當然,我之所以堅決接下/陰棺,或多或少有金錢的原因。因為,我是塵世中的俗人,自然也需要錢財,也想賺更多的錢財,更何況,我身後還欠了一屁股債,而陰棺讓我看到了還債的希望。
那可是三十萬啊,我們幾個人平均分下來,每人也能拿好幾萬,再加上紅包啥的,指不定能破十萬。
找一次屍體,便是十萬,這足以誘惑人。
就在我愣神這會,那喬伊絲又開口了,她說:「九爺,我的意見怎樣?要麼別接這事,要麼叫上郎大哥他們。」
我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喝的叮嚀大醉的郎高、陳二杯,沉聲道:「喬姑娘,這陰棺真的很危險,帶着大哥他們,我沒一分把握,唯有一個人,我才有一分把握,另外九分還要看天意。」
說着,我怕她不相信,繼續道:「陰棺有三忌,首忌陽氣重,我們所有人都去的話,陽氣肯定重,萬一遇到陰棺,我們都會交待在那,你想看到大哥他們死在那嗎?」
說這話的時候,我語氣特別重,這也是無奈之舉。
「那…那…」她愣了一下,支吾道:「那你帶我去,我會一點武術,又懂蠱,肯定能幫到你。」
我瞥了她一眼,正準備拒絕她,就聽到她說:「要是不帶上我,我立馬叫醒郎大哥他們,你應該知道我的本事,只是解酒,小兒科而已。」
她一邊說着,一邊像變戲法一樣,掏出一隻渾身黑漆漆的蟲子在手掌上,繼續道:「此蠱名為…」
不待她話說完,我立馬軟了下來,就說:「你贏了!」
「這還差不多!」她笑了笑,露出一副得逞的表情,「早說這話不就完了,非得逼着我拿點手段。」
我看着她,沒有說話,腦子不由自主地想起蘇夢珂的話,重重地嘆出一氣,心中宛如打翻五味瓶。
隨後,我們倆人將郎高他們送回租的房子,在他們身邊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大致上寫着,我跟喬伊絲要去十堰市玩耍幾天,讓他們這段時間在上門鎮待着就行。
有時候不得不說一句,那喬伊絲還是挺聰明,她怕郎高他們不信,在那紙條上又加了一句,說是,去十堰市辦嫁妝。
我問她原因,她說,郎高是警察出身,偵探能力比普通人強,只有這個理由才能令他徹底信服。
對此,我也不好說什麼,收拾一些東西,匆匆離開房子,由於天色有些晚,車子不好找,直到晚上8點的時候,才找到一輛貨車,跟那司機簡單的形容了一下傅家的房子。
那司機一掌拍在大腿上,就說:「那地方我知道,在我們這邊老有名了。不過,地方有點遠,至少要二百的車費。」
我也沒跟他講價,掏了二百塊錢給那司機,就催他快點開車。
由於喝的有點高,剛上車我便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覺得頭疼的要命,那喬伊絲搖了好幾次,才將我叫醒,說:「九爺,醒醒,到了。」
我捶了捶腦袋,又死勁搓了搓臉,這才稍微清醒一些。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酒這東西,不能多喝,喝高了就跟死了一次一樣。
「九爺,你看!」那喬伊絲拉了我一下,指着邊上那棟房子,疑惑道:「我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