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陰棺這兩個字,我雙眼不可思議地盯着盤二爺,就連說話也開始打結了,「您…您說陰棺?」
說完,我不由咽了咽口水,那傅浩當初找我時說過,他母親嘴裏不停地念叨陰棺二字,現在盤二爺又說,他在夢裏夢到有人對他說陰棺。
倘若沒猜錯的話,他夢到的那人應該是傅老爺子。
就在愣神這會,那盤二爺點點頭,說:「小九啊,人活一輩子,不圖大富大貴於天下,至少要問心無愧。當年的事,我或多活少有些錯,這幾十年以來,我…我…唉!」
說完這話,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又點燃水煙,吸了幾口。
聽到這裏,我就問他:「二爺,傅老爺子的事怎麼會跟您有關係?」
他抬頭瞥了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也沒說話,只顧着嘆氣,這令我心中疑惑的很,我記得他說過,只是偷了傅老爺子的一些東西,怎麼會跟傅老爺子的死有關?
頓時,整個場面靜了下來,我們誰也沒有說話。
約摸過了三四分鐘的樣子,盤二爺忽然站了起來,轉身朝床邊的位置走了過去,我問他去幹嘛,他沒有說話,就見到他走到床邊,拿起枕頭搗鼓了一下,然後從枕頭裏面抽出一封書信朝我遞了過來,「小九,這是傅老爺子當年的親筆信。」
我微微一怔,接過書信,就問他:「家信?」
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解釋道:「算不上吧,這是傅老爺子當年寫給盤老太太的一封信,機緣巧合之下,被我得到了,這些年盤老太太之所以對我這麼好,或多或少跟這封親筆信有關!」
一聽這話,我朝他說了一聲謝謝,連忙打開書信,我愣住了,這份泛黃的書信上,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就這三個字,我好像想到什麼,就問盤二爺,「傅老爺子的死,跟這份書信有關?」
他嘆氣道:「可能有關,也可能沒關,具體事情,你最好去問問盤老太太。」
說完,他神色有些疲憊,朝我們揮了揮手,說:「我累了,你們出去吧!」
一聽這話,我知道盤二爺這是趕客了,我也不好堅持下去,朝他再次說聲謝謝,領着喬伊絲她們走出門。
剛出門口,就聽到『啪』的一聲關門聲,我扭頭看了看,心中特不是滋味,腦子只記住盤二爺說的一句,『具體事情,最好去問盤老太太』。
就在這時,那喬伊絲輕輕地拉了我一下,開口道:「九爺,你怎麼不問問風水的事?」
我有點不明白她的意思,就問她:「什麼風水?」
「剛進村時,你不是說,仙蛤村後山的風水有問題麼?」她怪異的瞥了我一眼。
我會意過來,剛才只想着弄清傅老爺子與盤老太太的關係,居然忘了這茬,連忙再次敲門,失望的是,那盤二爺沒再開門,只是說了一句,「小九,該說的,我已經悉數講了,不該說的,就算拿刀架我脖子,也不會講,做人要講良心。」
說完這話,那盤二爺再沒有開口說話,哪怕我在他門口敲了半小時,依舊是這樣。
無奈之下,我只好放棄這個念頭,就打算去一趟盤老太太家,既然已經摸到這條線索,無論如何也要繼續摸下去,總比漫無目的去尋找要強。
但是,一想到梨花妹,我心裏又有些打退堂鼓了,那盤老太太是梨花妹的奶奶,要是這樣冒昧上門,肯定會招來梨花妹的反感,指不定,還沒進門,就被轟了出來。
想到這裏,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正準備掏煙,就發現口袋不知何時多了八百塊錢,仔細一看,這八百塊錢正是昨天給盤二爺的那八百塊錢。
我懵了,他什麼時候把我錢放在口袋?
我記得剛才在房子內,他並沒有接觸到我,唯一一次接觸到我,是在起身去拿書信的時候,難道是在那時候將這錢放在我口袋?
天吶,我當時一點感覺都沒有。
旋即,我立馬想到一種可能,這盤二爺不是一般的小偷,不然,絕對沒有這種手法。要知道,我這人在感觸方面還算敏感,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毫無聲息的在我身上偷東西,更加別說放東西。
但是,盤二爺將錢放在我口袋的時候,我絲毫感覺都沒有。
念頭至此,我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