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哪裏顧得上台下數百人,立馬翻臉了,「賭你媽,你賭麼?」
那黃忠名估計沒想到我反應會如此激烈,笑道:「大庭廣眾之下,注意下你的素質。」
我懶得跟這種人說話,直接朝鄧老看了過去,「你們協會,就任由這種人當高層?」
「行了,別作口舌之爭,趕緊答題。」那鄧老瞪了黃忠名一眼。
那黃忠名好似有些不甘心,眼神又朝王靜兒看了過去,眼神中滿是貪婪之色,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我冷笑一聲,就朝王信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待玄學協會大會結束後,教訓那黃忠名一頓。
就在這時,那黃忠名極不情願地開始答題,他說:「佛教教義中的玄,相當於佛,佛乃大義、大仁之化身,自佛祖起,而萬殊之大宗也,因此,玄是生成宇宙和萬物的本體,與佛相通,正所謂,一物通萬物,一判一合,天地備矣,天日回行,剛柔接矣,還復其所,終始定矣,一生一死,性命瑩矣,以其陣,還其玄,以其法,通其靈。」
「俗世中一花一物皆為塵埃,陣法中一陰一陽皆為玄門,而玄通宇宙之奇妙,達末端之玄法,以玄立陣,以玄立法,以玄立眼,以玄立根,故此,黃某人認為,玄乃陣法之大成也。」
話音剛落,如雷般的掌聲鋪天蓋地席捲而來,久久不絕。
說實話,我聽不懂他的話,不過,又覺得他說的的確是精彩,我相信在場絕大多數人都不明白這話意思,看着別人鼓掌,這才拼命鼓掌。
「陳九,到你了。」待掌聲停止後,那鄧老朝我問了一句。
我回過神來,腦子死勁在回想王老爺子教我陣法時所說的話,或許是太急的原因,豆大的汗滴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那鄧老見我沒說話,又問了一句,「陳九到你答題了。」
我還是沒說話,而台下已經鬧翻了天,都在喊叫我滾下去。
我特麼也是急了,就說:「我用一個『陣』字概括陣法。」
「說說你的理論。」那鄧老問了一句。
我想了想,根本不知道怎樣將心中的理論講出來,就知道在那一瞬間,我腦子閃過一個很奇怪的陣法,那陣法格外繁瑣,到最後卻衍變成一個陣字。
等等。
我好似抓到什麼,連忙跑下台,找王信拿了一支粉筆,開始在台面畫了起來,我畫出來的東西很簡單,是一個『陣』字。
看着這陣字,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腦子忽然有些沉重,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海閃現,就是抓不住,而那鄧老催了好幾次,到最後直接來了一句,「陳九,最後三個數,答不上來,這場賭約算是你輸了。」
「三!」
「二!」
「不用數了,老子今天給你們弄一手。」我當時太激動了,直接爆了一句粗口,主要在這一瞬間,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某樣東西忽然鑽入我腦子一般。
然而,就在我準備回答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懵了,沒錯,就是懵了,原因在於,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就連說話也成了一種奢望,好幾次想張口說話,卻發現始終無法張嘴。
我急了,怎麼回事,身體怎麼會忽然出現這種情況。
這特麼到底怎麼回事?
我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但是,身子就是始終不聽我的指揮。
陡然,我渾身一怔,徹底的失去知覺了,就覺得整個身子根本不是自己的了,可,嘴巴卻不停地在動,好似在說話。
待我恢復知覺時,台下是如雷般的掌聲,一波高過一波,彼此起伏,所有人恨不得把自己手掌拍爛一般。
怎麼回事?
我都還沒回答問題,他們為什麼就鼓掌了。
就在我愣神這會,那鄧老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陳九,這題算你贏了。」
我徹底懵了,我贏了一題?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將疑惑的眼光拋向正在鼓掌的蔣爺,就發現他正對我豎着大拇指,而洛東川跟王木陽則饒有深意地看着我。
「剛才被鬼附體了?」我嘀咕一句,主要是剛才那一切太邪乎了,而且來的毫無徵兆,即便是現在,我依舊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