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佛門山下,無量石前。
轟然一道爆響傳出,恐怖的氣勁將一塊十丈高的山石化為齏粉,與此同時,一道憤怒聲音傳出:
「九陽老兒,你傷我師弟,今日還想安然離去?」
另一道古怪聲音說道:「哈哈,殷宗主,你師弟『清水劍』因與人爭鬥不慎受傷,與我何干?」
「若非你從中作梗,『寒煞毒手』那廝能勝我師弟?氣宗就是有你這種陰險之輩才會做出背叛祖師的事情,想我青雲宗當年是何等風光,就是因為爾等而落敗!」
「殷正昊,莫要信口雌黃,當年莫雲一脈並非正統,其乃叛徒,青山之死,與其有巨大關係!」
「住口,顛倒黑白,無恥之尤!」
「殷正昊,難道今日你連宗門臉面都不要了,非要在此與我分個生死?」
「你……」
「如若你怒氣難消,大可約個時間,屆時老朽自當向殷宗主討教一番!」
林驚天跟隨悟淨長老走到山下,立刻看到正有兩路人馬怒目而視,氣氛劍拔弩張。
其中一路大約有十人左右,當先一名中年青衫人面容清奇,雙目炯炯,如同火炬,背後背着一柄長劍,其後九人皆是二十至三十歲的青年,同樣背着一柄長劍,應該是劍宗弟子。
與之相對的卻有十五人之多,右首是個矮瘦的乾癟老頭兒,唇下一縷山羊鬍,面色紅潤如同嬰兒,兩隻眼睛微微眯起,隱約可見精光閃爍。
見到這些人,眾多外院弟子都是心中一凜,林驚天心中也是有些駭然,中年人與乾瘦老頭給他的感覺極其獨特,氣息絲毫不露,就像普通人一般,林驚天卻是從兩人身上感受到了令人心悸的氣息。
除此之外,兩人身後的青年人同樣讓他大吃一驚,氣息凝視,遠超後天弟子,竟然皆是先天高手,其中有半數之人,氣息比內院的慧光師兄也是絲毫不差,甚至其中有四人還要遠超慧光。
細看之下,林驚天很快發現這四人與其他人的不同之處,劍宗一方,其中一名青年背負着一柄七尺長劍,比其他人多了一尺,衣服也是略有不同,鑲着金邊,華美異常。
另一人是一位翩翩公子,二十七八歲年紀,身穿淡黃輕衫,腰懸長劍,面目俊美,瀟灑閒雅,十足一個俊雅清貴的公子哥兒。
氣宗一方,其中一名大漢身材異常高大,整個人宛若充滿氣的皮球一般,周身氣機宛若太陽一般,熾熱濃烈!
另一人劍眉入鬢,氣息給人一種和風細雨的感覺,與身旁太陽一般的大漢形成鮮明對比,不過,此人氣機之強與大漢相比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隱隱有一絲勝出之感。
「咦,這兩人的面貌……」
人群之中,林驚天看清黃衫公子與藍衣青年的面貌,忽然驚「咦」一聲,這兩人的面貌竟然有七八分相似,雖然氣質迥異,卻是同樣的出塵不凡,而讓其驚異的是,兩人的面貌給他一種熟悉之感,細看之下,讓其想起一人。
「唐歌?劍宗,氣宗……」
林驚天腦海中忽然憶起關虎曾提起的漢陽郡唐家,唐家小輩三人,一人拜入劍宗,一人拜入氣宗,這兩人的面貌又與唐歌有頗多相似,難道正是唐歌的兩位兄長不成?
悟淨長老對於滿地狼藉視而不見,看向劍拔弩張的兩方,向着中年人與乾瘦老者合手一禮,開口說道:「原來是殷宗主、九陽上人大駕光臨,弊門不勝榮幸,請到內院敘話!」
雖然積怨頗深,此地卻是小佛門山下,兩方多少都有些克制,老者忽然哈哈一笑:「悟淨長老,我與殷宗主二人許久未見,不想產生了一些誤會,誤了時辰,貴派『佛光大殿』乃是我大魏宗門盛世,正要叨擾一番!」
老者打着哈哈,顯然有意揭過此事。
「哼!」中年人冷哼一聲,並未多言。
「二位,請!」
悟淨面色無悲無喜,對兩派恩怨絲毫不提,老者大袖飄飄,率先而行,他奔行並不急遽,但在這陡峭的山道上宛如御風飄浮,足不點地,頃刻間便沒入了前面山林之中,其後弟子也是健步如飛,向山上奔去。
中年人眼中精光一閃,也是不緊不慢地攀上山路,林驚天耳邊卻是響起盧師兄嘖嘖稱奇之聲。
「原來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