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穩了穩情緒後,楚七還是將斐瑞的烤肉笑納了,只是一大清早的肉食,吃罷之後,渴的厲害。
想要喝口熱水吧,結果,斐瑞帶她來到石屋不遠處的小溪。
溪水倒是清澈,可是,這難道不是她昨晚方便過後淨手的地方麼?
還有,上游那幾隻什么小獸在水裏跳來蹦去的玩耍是什麼鬼啊?
先不說這水干不乾淨,單是涼水,她這悲催的胃就受不了啊。
一口下去,准得拉個幾天下不來地的。
娘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拿個......」才想吩咐斐瑞拿桶或者盆之類的,又猛然想起石屋裏除了乾草就沒別的,楚七頓時閉嘴,自己默默的走到邊上的小林子裏。
斐瑞跟着她,一臉好奇,「阿楚,你怎麼不喝水了?」
清晨的溪水,最是清甜可口的啊。
「阿楚,你要做什麼?」
楚七不搭理他,徑直在林子裏轉悠,總算找到幾竿竹子,挑了一棵,拿起匕首就砍了起來。
「阿楚,你要這個嗎?」斐瑞一旁問。
楚七點點頭,渴的很,懶的說話。
斐瑞露出欣喜,忙道,「我來幫你。」話落,那一雙大手握住竹子,用力一折,斷了。
「給。」
楚七看他一眼,咽了兩口唾沫,尼瑪,兩個碗口一般粗的竹子,就那麼一折就折斷了,牛逼。
「不錯。」她點點頭,將匕首遞給他,「麻煩你,再幫我從這裏切斷,注意,切口最好平整一些。」
「好勒。」幫小雌性幹活,那簡直是一萬個榮幸啊。
有了匕首,斐瑞幹起來更是手到擒來,很快,一個竹筒就成型了。
楚七見他這麼容易就弄出一個,就貪心了,這麼一根大竹子,愣是讓斐瑞截出了八個竹筒。
她自己拿了一個,其餘七個交給斐瑞抱着。
「阿楚,這東西要着做什麼?」
楚七故作高深的望了他一眼,「用處多着呢,跟我來。」
走到小溪邊,楚七拿出竹筒,裝滿了清水。
可是,斐瑞還是不大懂,若要喝水的話,直接喝豈不更好?
「你再灌兩筒。」吩咐完,楚七和他一起來到昨晚的篝火旁。
怕這火滅,整晚都會有獸在旁守着,不時的添加柴火,這讓楚七又是惡寒。
對那兩隻眼睛熬通紅的獸人說,「這火啊,不是這麼守的?何況,七爺有的是取火的法子,即使滅了,也能再生起來。你們不必看着,回去歇着吧。」
兩隻獸將信將疑,不敢離去,塔伯可是吩咐他們守着這火種的,出了岔子可了不得。
斐瑞也吃驚,「阿楚,你還有火種?」
楚七凝眉,「好吧,是,我有隨時取火的火種呢。」
斐瑞滿眼驚異,像是突然被天上的大餡餅給砸暈乎了一般,傻愣着。
「來,幫我搭個架子,我要燒水。」楚七將水放下,撿起地上的柴火開始搭簡易的架子,準備燒點熱水。
斐瑞回過神來,趕忙照着她的樣子,一起幫忙。
心裏卻是對楚七越發崇拜起來。
他的小雌性,懂的可真多,甚至比塔伯......
「阿楚。」這時,姬瑪來了,身旁還跟着一個年輕的獸人。
楚七一眼認出,這個有着一雙冰藍色澄澈眼睛的男人,似乎叫丹,也是庫阿部落唯一的巫醫,跟現代的赤腳大夫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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