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晉王府里的主子爺就一個。
所以,當鄭二寶獨有的嗓音一入耳,夏初七心裏的某個地方突然便活絡了起來,心臟一下子跳得歡實了,血液也不規則的往腦門兒上涌,每一處神經都緊張了起來。
這是一種極不正常的生理反應。
而能夠讓她產生這種生理反應的人只有一個——趙樽。
但他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跑到耳房這邊兒來了。要知道,先前雖然她一直住在承德院裏,可因了與李邈同住,趙樽半步都沒有踏入過耳房。
吱呀——
外頭的木門被打開了。
帘子被帶了一下,一股子酒香便沖入了室內。
那走在前頭的男人,一雙略帶酒意的目光,配上他俊美不凡的面孔,一入屋,便如同那黑夜中的皓月,照亮了這一間光線不好的耳房,那翩然的衣袍因他走得太急,帶出另一種更加蠱人的孤線和令人窒息的壓迫力來。
「都出去。」
目光落在夏初七的身上,他語氣涼涼地吩咐。
呃……
果然丫是爺,跑到別人的窩兒里來,一樣耍橫。
夏初七心下鬱結,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不好吭這個聲兒。
`一`本`讀`小說`ybdu
梅子了解地沖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紅了臉便退出去了。從她的表情來看,她明顯是誤會了一些什麼,一定以為是要給她家爺騰出「犯罪空間」來。
而跑得氣喘吁吁的鄭二寶更是什麼話都沒有,鞠着身子便諾諾退下,只剩心裏的嘆息。按照祖制,今兒他家主子爺得在宮裏頭陪着陛下守歲,不應當回府來的。可這位爺在家宴上吃了不少的酒,愣說頭痛了身子不爽利守不了歲了,便自顧自離席,頂着風雪回來了。這大過年的,他為了什麼還肖說麼?
只有李邈遲疑了一下。在夏初七給了她一個「沒事」的安撫眼神兒之後,才默默地離開了。
耳房裏頭,只剩下了兩個人。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半晌兒都沒有聲音。
他憋得,夏初七卻憋不得,終於還是先開了口。
「有事找我?」
大概有了台階,那位爺挑了下眉頭,便也開腔了。
「楚七,爺給你一個道謝的機會。」
丫腦子喝壞掉了?夏初七眼珠子一翻,沒好氣地看着他。
「你吃酒吃糊塗了?我給你道什麼謝啊?」
趙樽冷剜過來,腳下欺近一步,「你不知?」
夏初七癟了癟唇,仰着腦袋,「不知。」
趙樽微微一眯眼,看上去像是不太高興的樣子,瞧得夏初七更是莫名其妙,怎么喝了酒就變了個德性?這幾天兩個人也難得見面兒,見面兒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她又沒有得罪他,做什麼大過年的回來給他擺臉子?
道謝?!
琢磨了一下,她突然間想起來了——南紅串珠。
媽呀,他這是找不到台階下呢,還是找不到台階下呢?就算有事來找她,很丟他主子爺的面子嗎?非得說要給她一個道謝的機會,一副孤傲高冷拽的倔勁兒。
想想也是好笑,她懶得與他置氣,拿着那個錦盒揚了揚。
「這個?行,謝了啊。也不知能值幾個銀子。」
趙樽面色一沉。
表情難看的臭了下臉,似是默許了,哼了一聲,才嫌棄地睃她。
「還不快去梳頭換衣服?看你那邋遢樣子。」
「我那個去!誰邋遢了?」夏初七真心訥了悶兒,「我說爺,誰給你氣受了,你就找誰撒氣去啊。甭大晚上的來找我的茬兒。我這馬上就要睡覺了,還穿戴那麼整齊做什麼?神經!」
「快點!爺帶你出去逛逛。」
那主兒顯然沒有什麼好耐性,掃她一眼,便往外頭走。
「爺在門口等你。」
阿唷,哪股風抽了?
夏初七心裏的問號一個比一個大。可人家在除夕之夜從宮裏帶了南紅串珠送給她,又不辭辛苦地親自跑回來教育她,還給她一個「致謝」的機會,她也不能太過拂了人家的面子不是?
幾乎沒有怎麼考慮
第070章 見你這麼主動,爺便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