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綿雖然早已偷聽到上官修和陳斂在電話裏面說過這件事情,但是此時此刻,秦漣漪突然上門,直接點明了這件事情,安小綿的臉色就立刻蒼白了下去。
果然,她想躲也躲不了了,是麼?
安小綿很清楚,目前如果她消失不見了,阿諾的病就能夠得到醫治,上官修的公司也不會再被上官家的人燒毀。
可是她就是不想離開上官修,所以才刻意不去想這些事情,一直假裝沒事。
但是現在秦漣漪來了,安小綿發現,自己已經不能不去面對了。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輕輕的說了句:「讓她進來吧。」
門口的保鏢聞言,雖然明知道門外的這個女人來意不對勁,但還是給秦漣漪讓了路。
秦漣漪頓時喜笑顏開的走進了別墅的大廳,然後四處觀察眺望:「上官哥哥呢?他真的在休息?我能夠上去看看他嗎?」
秦漣漪見安小綿被她一句話,就刺激得蒼白了臉,只能放她進屋,所以進了屋之後,秦漣漪就忍不住囂張起來,說話走路的姿態,都仿佛是這別墅的女主人似的。
「他在休息,我想,你有什麼要求,還是先和我談一下吧。」安小綿忽略秦漣漪囂張的態度,平靜開口。
秦漣漪聞言,這才看向她,冷笑道:「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啊,我要和上官哥哥談。」
「我沒資格?如果我不走,我不放手,你覺得上官修會和你訂婚?」安小綿的聲音冷了下去,她聲音雖然不高,但是這語氣卻帶了抹倔強和自信的味道。
她看似柔弱,但卻不是軟弱到讓人隨便欺負的。
她這話不錯,因為現在上官修非她不可,如果她死活就是不走,願意捨棄那個生病的孩子不救那個孩子,那麼,秦漣漪即使有陳斂這張牌,也沒有任何的作用,完全威脅不到上官修和安小綿。
所以,秦漣漪果然就收起了囂張的神色,有些氣急敗壞的走向安小綿,憤怒的坐在了沙發上:「好,算你厲害,我和你談,但是我要告訴你,如果想讓陳斂幫你的孩子做手術,上官哥哥就必須和我訂婚,這一條,你們必須接受,不然,這件事情就沒法談下去了!」
安小綿在秦漣漪的對面坐了下去,她張了張口,正準備說點什麼,這時,樓上突然響起一聲不耐煩的暴吼:「安小綿,上來,不准和那個女人說話!」
聽聞這聲音,安小綿和秦漣漪都嚇了一跳,兩個人都站了起來。
安小綿抬頭看向樓上的上官修,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此刻正兇巴巴的看着樓下,目光只看着她,她甚至能夠從他眼神里看出不不耐煩,不爽的情緒。
秦漣漪也看着上官修,不過她的雙眼裏全都是興奮的色彩,她的嗓子之前為了假裝安小綿,所以喝了藥之後嗓子也沙啞了很多,但她此時還是故意裝出嬌滴滴的聲音:「上官哥哥,你醒了?我今天過來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的。」
「安小綿,上來!」上官修卻沒有理會秦漣漪,而是憤怒的大喊安小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