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下午,對卓幕雪來說是日常生活,對晟王來說,是忙裏偷閒了!
或許是老天看不得晟王偷懶,晚上便給他送了些麻煩過來。
原本跟着瑜王離開的九皇子,因身體不適,半路被留在西冉山下的啟明鄉,養好身體再回京。一個多月過去了,九皇子的身體並沒有好轉。現在寫了信來求醫,本人卻堅決不肯來這青同城。
九皇子回來時可以算得上遍體鱗傷,但都是皮外傷,略傷了點脛骨,一個多月的時間就算不痊癒也差不到哪裏去。
回想起在焦桐堡見九皇子時的情形,晟王頭疼了!若他沒料錯,九皇子段辰霖是受了驚嚇,患了心病。
心病難醫!早些日子來,還可以把九皇子丟給白賢逸,偏偏現在,白賢逸後日暫回逸谷,阜羿國的使者這兩日便要入境。
晟王不希望因為九皇子的小病影響了自己的計劃,想了想,吩咐下去:讓九皇子跟着士兵訓練,不得有任何特殊待遇!九皇子若不遵從,請他自便。
戰事雖停,士兵們的訓練不會停,而且,葛將軍練兵的訓練強度大,要求嚴。平時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
九皇子一天訓練下來只怕沒空想別的事情了。
當然,九皇子的侍從江吉與九皇子一同訓練,並得了晟王的吩咐,觀察九皇子的情況,定時報告。
那一邊,九皇子收到晟王的回覆十分不解,覺得是晟王不想幫忙,隨手將他推給葛將軍。
瑜王的人已回,晟王不肯幫忙,他不敢獨自回京,只得硬着頭皮留下。
九皇子的事情,卓幕雪並不知道,還以為他早就到了京城。
根據阜羿國呈遞的文書,這次和談的大使是一位親王,晟王既然在邊關,依禮節應當去迎接。當然,晟王不會去,只不過在使臣路過青同城時,接見了一下。
青同城城主府內,阜羿國宗親王在嚴格的檢查之後才被允許進入客廳。
「晟王殿下,貴國如此防範與我,莫不是懷疑兩國和談的誠意?」宗親王大步邁入大廳,十分不滿地質問晟王。
不去邊關迎他也就罷了,他都到了城主府,晟王居然連客廳門都沒邁出,越想越生氣,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站在大廳中的人好脾氣地笑了笑,規規矩矩行了禮方才開口:「見過宗親王殿下,晟王殿下還有些事務未處理完,請您在客廳等候,晟王殿下得空便來。」說完,再一行禮,直接告退。
把他一個人丟在大廳!宗親王不由得愣了。待反應過來,又發了一頓火。
一個時辰後,小兵前來向晟王稟告:「殿下,那人還做在主位上。」
看來,他還看不清自己的位置,那得幫他一把才行。抬頭問小兵:「人找好了麼?」
「回殿下,早好了,講明了是我們嫌俘虜太多,有心讓阜羿國出錢贖人,好幾個人搶着干呢,挑了個說話伶俐的。」小兵得意地回稟。
「那就去吧。」
很快,城主府的大廳來了一位高大的年輕人,一進門便以阜羿國最高的禮儀跪拜宗親王。
這,這是被俘虜的士兵!沒有被關押,沒有被捆綁,甚至沒有受傷的樣子,人有些瘦弱卻不虛弱,安然出現在這裏,晟王這是何意?
宗親王的疑惑很快有了解答:「宗親王殿下,小人原是前鋒部隊的一名百夫長,被俘之後一直在青同城做苦役,今日奉晟王殿下的命令,為宗親王殿下引路。」
「那晟王不是說來見我麼,怎麼要你來引路?你這個叛徒!」宗親王一見此人就想到戰敗,十分惱火。
奴隸跪在地上,頭幾乎貼着地面,恭敬地解釋:「宗親王殿下,小人並未背叛,只是奉命前來為殿下引路。」
「呵,未背叛?!沒人背叛我軍會大敗?你沒背叛在這裏能有這般待遇?」一般說着,一邊還猛踢着俘虜。
為何會敗?他們都快餓着肚子打仗了,遲早是要敗的。再說,戰場上本就有勝敗,敗了就一定有人背叛?!
他們被俘之後,戰爭就結束了,皇郁國連審都沒審他們,再說,他一個小兵,背叛又能叛出什麼消息來?!
沒想到這趟差事並不輕鬆,也不知能否說動宗親王,他心裏十分擔心。奴隸知道在是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