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認出了那個小太監,就是之前裴曼皇后經常派來召喚自己的那兩個小太監之一,看清他的樣貌後,宋青書忍不住樂了,自己剛念着裴曼呢,結果她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不過這只能當玩笑話,宋青書心裏清楚得很,裴曼皇后那種女人,追求的是權力的美妙,絕不會沉迷在男歡女愛之中,她既然派人來找自己,估計她那項計劃要啟動了。
此刻宋青書躲在旁邊一棵大樹上,從他的角度看去,小太監正在外面砰砰砰敲門,而黃衫女正躲在門背後,手裏的劍一會兒提起一會兒放下,顯然是動了滅口的心思。
注意到黃衫女眼神中突然露出來的一絲殺氣,宋青書心中一驚,趕忙飛躍到她身旁按住了她的手,開什麼玩笑,殺一個小太監容易,可殺了他之後反而會招來更多的麻煩。
黃衫女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運起九陰白骨爪往身邊抓去,幸好宋青書之前吃過她幾次虧,早已料到她這一招,伸手往她手肘一拂,黃衫女只覺得雙手一麻,兩隻手頓時軟了下去。
她心中大駭,金國皇宮什麼時候有了這種高手?她正要奮起反擊之時,耳邊已經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別鬧,是我!」
黃衫女回頭一看,宋青書那可惡的臉龐近在咫尺,不由啐了一口:「還不把我放開,抱這麼緊幹嘛?」
「意外意外,只是擔心你弄出的動靜太大。」宋青書鬆開雙手,急忙撇清自己。
「哼,你當本姑娘不知道你的德性麼?想佔便宜就直說。」黃衫女越說越惱,想她以前在江湖之中行走,人人都奉之為上賓,渾身上下連衣角都沒被男人碰過,結果遇到宋青書過後,又是被他脫衣療傷,又是摟摟抱抱什麼的,明里暗裏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虧。
宋青書苦笑一聲,正要說什麼之際,門外卻傳來了小太監有些憤怒的聲音:「小興子,我聽到你的聲音了,你要是再不答應,我就回去稟告娘娘,到時候娘娘怪罪下來,你小子可擔當不起!」
「來了來了,催什麼催!」宋青書應了一聲,然後對黃衫女聳聳肩,露出一臉無奈之色,「我先去應付他一下。」
看着他三下五除二帶上小興國的面具,眨眼間就變成了另一個人,黃衫女小嘴兒微張,吃驚不已:「你這易容術真是巧奪天工。」
「你有沒有什麼情郎啊意中人之類的?」宋青書突然回過頭來對她笑了笑。
「沒有,為什麼這樣問?」黃衫女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這問題和自己剛才說的話接的上麼?
只見宋青書遺憾的搖了搖頭:「那就太可惜了,如果你有情郎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易容成他的樣子一解你相思之苦。」宋青書快速說完便打開門往外跑了出去。
黃衫女心中一驚,擔心被外面的人看到自己,下意識躲到一旁陰影里,然後方才明白這是宋青書故意的,就是為了讓自己不能找他算賬,看着他勾肩搭背摟着那小太監越走越遠,黃衫女忍不住噗嗤一笑:「這混蛋明明都是一方之主了,有時候卻頑皮得像個小孩子似的。」
「小興子,不是當哥哥的說你,整個皇宮裏,若是聽到皇后相召,別說我們這些奴才了,就是嬪妃也得馬上動身過去請安,你倒好,每次都要娘娘親自派人來請,請了你還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在去泰和殿的路上,那個小太監便開始喋喋不休地數落起來。
宋青書嘿嘿笑道:「兄弟我剛才肚子不舒服,在茅廁里多呆了會兒,想到要去見皇后娘娘,總不能渾身臭烘烘地去吧,就去換了身衣服洗了洗手之類的,這才耽誤了。」
「咦~」那小太監一臉嫌棄地躲開他的手,「你去了茅廁還搭在我身上。」
「這不是洗乾淨了麼。」宋青書順手扔了一小塊金子給他,「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公公海涵。」
「金子?」小太監下意識放到嘴裏咬了咬,臉色頓時舒緩下來,「嗯,人有三急嘛,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到時候娘娘問起來,哥們會替你圓下來的。」
「多謝公公。」宋青書暗暗冷笑,剛才還嫌棄我上過茅廁呢,現在卻把金子往嘴裏送,也不動腦子想想,金子是黃色的,屎也是黃色的,要是我真的上了廁所,擦一點屎在這上面,你還不得吃……
「對了公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