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這種可能!」宋青書斷然拒絕。
「為何?」海迷失臉上依然掛着那種迷人的笑意,「你是此行的唯一高手護衛,以你的武功,要殺斡陳並不是什麼難事。」
「就因為我是他的護衛,才不能動手殺他。」宋青書哼了一聲,他可不想惹一身騷。
海迷失繞到他身前,笑吟吟地說道:「不會是因為他是雅倫王妃的父親,你狠不下心來動手吧?」
宋青書冷冷答道:「和她沒關係,斡陳這樣身份的人被刺豈是小事?之前我的確答應過你,在不為難的情況下幫你做一件事報答上次的恩情,卻不包括這樣的事。」
海迷失也收起了笑容,語氣中透着森然:「你就不怕我去揭發你並非真正的水月大宗麼?而且還不用回和林城,就是跑去通知斡陳和兀孫老人,他們便會調兵捉拿你,到時候你也只能奮起反抗,我同樣能達到目的。」
宋青書絲毫不為所動:「大不了魚死網破,到時候我就將王妃組織軍隊劫殺旭烈兀的事情抖出來,看是誰先受不了。」
「哎喲,人家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嘛,幹嘛這麼認真,」海迷失用肩頭頂了頂他,臉上如冰雪初融,瞬間綻放出笑意,「我怎麼可能讓大宗冒這樣大的險呢?到時候只需要大宗在特定的時候稍微離開一下,自然有我的人來動手。」
「好!」宋青書思考了一下,他如今雖然被派來保護斡陳,但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寸步不離,找個藉口離開片刻,也不會引人懷疑。
至於雅倫王妃那邊的委託,宋青書自然不至於色令智昏到因為一個女人壞了他來這邊的初衷,若是能讓蒙古內部紛亂,削弱蒙古的實力,他當然是喜聞樂見的。
「大宗果然快人快語。」海迷失倒了兩杯馬奶酒,「預祝我們旗開得勝。」
宋青書倒是不怕她下毒,和她碰杯後一飲而盡,忽然反應過來,對方恐怕一開始就沒想着要我動手,之所以那樣說只是以退為進,讓我答應後一個條件罷了。
「就算我不在,斡陳身邊有博爾忽帶着怯薛軍,同時還有兀孫老人和眾多家將,你準備派誰去,有把握麼?」宋青書問道。
海迷失微微一笑:「大宗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這也是為了大宗着想,不然事後查起來你免不了麻煩。」
知道她不願意說,宋青書便放棄了追問:「如今外面天寒地凍,王妃不如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如何?」
「好是好,可惜這裏只有一張床啊。」海迷失在帳篷里打量了一番,最後長長嘆了一口氣。
宋青書拱了拱手:「既然如此,在下就勉為其難替王妃暖床相陪了,保證不讓王妃冷到絲毫。」
海迷失噗嗤一笑:「你這人膽子還真大的,弄得我越來越好奇了,你到底是誰?」
宋青書答道:「王妃若是有閒情雅致和我共赴巫山雲遊一番,到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
海迷失不露痕跡地往後退了幾步:「哎,我可沒這個福氣,還有要事在身需要連夜奔波,更何況我可不想打擾了你和風女的良辰吉日,下次有緣再見。」
話音剛落,曼妙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她出去過後,風女便從門外進來,宋青書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你這傢伙聯合她來算計我?」
風女本來鼻子被凍得通紅,聞言臉色煞白:「還望主人恕罪,王妃的命令我不敢違抗。」
宋青書奇道:「其實我一直不明白,如今帝系註定不在窩闊台系,海迷失這個王妃嚴格說起來也是個破落戶,你為何會那般怕她?」
「個中緣由沒法向主人解釋,還望主人恕罪。」風女面露猶豫之色。
宋青書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再逼迫,說道:「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嗯~」風女臉蛋兒漸漸升起兩朵紅雲,伸手開始解衣服。
宋青書手指一彈,直接點了她的昏睡穴,他現在可不想隨隨便便再惹情債上身,再說了,前段時間天天在趙敏那裏廝混,要是現在再來,他身體又不是鐵打的,天天榨汁機,也是需要時間恢復一下元氣的。
第二天醒來,宋青書無視了風女那幽怨的眼神,直接出門去找斡陳等人商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