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她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只覺得渾身酥軟,而且身體深處有一種極為奇怪的感覺漸漸升起,一股熱流在四肢百骸四散開來,帶來一種靈魂上的顫慄。
宋青書答道:「你莫不是忘了當初金蛇大會上是怎樣輸給我的麼?」
阿青一愣,急忙檢索記憶,不由臉色大變:「歡喜真氣,你這個無恥的傢伙!」
她身體裏其實有兩個意識,平時大多數時候都是養羊少女阿青,她自己的意識偶爾才會出來,之前也沒興趣探知阿青平常的生活,所以不知道這段事情,方才吃了大虧。
她終於明白對方剛才為什麼要和她近身肉搏,原來是以受傷為代價,儘可能地將歡喜真氣打入自己體內,可惜現在察覺到這一切已經有些晚了,她已經能明顯感覺身體熱了許多,雙腿也有些發軟,似乎站都站不住。
宋青書冷冷說道:「都是靠自己本事,有什麼高下之分?你仗着活得久欺負修為低的,就算高尚了?」
「住口,我又豈和你們這些螻蟻一樣!」阿青身形一閃,便提着青竹棒往他刺去,她要抓緊時間解決掉對方,然後再找個安靜的地方驅散體內的邪毒。
宋青書現在不再和她硬碰硬了,而是以躲閃拖延為主,剛剛就是因為要接近她使用歡喜真氣方才受了那麼多傷,現在形勢逆轉,他又哪那麼容易再被傷到。
阿青一連攻了九九八十一招,雖然好幾次都差點殺死對方,但總是差之毫厘,到了後來她拿青竹棒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她清楚再打下去自己恐怕要折在這裏,刺出一劍急忙轉身就跑。
宋青書哈哈一笑:「你不是天上的神仙麼,代表上天的意志,視我們為螻蟻麼,怎麼現在要逃跑啊。」
阿青又羞又怒,她恨不得將這傢伙挫骨揚灰,可惜如今身體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而且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特殊感覺,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只想儘快逃離這裏。
幾次足尖踏在樹枝之上,反饋回來的輕微觸動都讓她渾身一顫,那種羞恥的感覺更是讓她羞憤欲絕。
宋青書遠遠跟在她後面,對方畢竟是傳說中的人物,他擔心對方還有什麼後手,反正時間拖得越久就越有利。
兩人又一前一後奔馳了數十里,阿青一次踩踏在樹枝上,忽然嚶嚀一聲,腳一軟便跌落到下方草叢之中。
宋青書趕了過去,望着躺在地上渾身肌膚嫣紅昏迷過去的少女,暗暗慶幸自己的功法剛好克制她,否則換成一個男人,自己絕對死定了。
過去正要查看她的傷勢,忽然阿青眼睛睜開,手中青竹棒猶如毒舌一般往他喉嚨間刺來。
動作之快之准饒是以宋青書的修為都很難避過去,幸好她此時手腳發軟,以致出招間有了那麼一絲空隙,讓宋青書逃出生天。
摸着脖子上的血痕,宋青書眼中升起一絲狠戾之色:「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得了麼,我就讓你徹底跌下雲端,大不了一起死!」
他之前在蒙古大營中,施展神刀斬屠殺了數百名怯薛宿衛,神刀斬本來就極具魔性,容易讓人陷入瘋狂,之前高昌一行,他施展一次就勾動了心魔。
這次血腥的殺戮、神刀斬的魔性,還有九天玄女動不動就代表天道制裁你的冷漠高傲,那種看螻蟻的眼神一直都刺激着他,剛剛這差點要了他命的偷襲就仿佛是壓到駱駝的最後一刻稻草,徹底引得他狂暴起來。
注意到他眼睛都變紅了,阿青又驚又怒:「你……你要幹什麼?」
宋青書也不答話,只是伸手點住了她全身的要穴——其實剛剛那一刺已經徹底耗盡了她最後的力氣,點不點穴都沒了意義。
「你不是高高在上,瞧不起我們這些螻蟻麼,我倒要看看你被我們這些下屆的螻蟻壓在身下會是什麼感受!」宋青書眼中已經儘是瘋狂,對方既然代表着天道護衛鐵木真,自己違背了天道,自然難逃被抹除的命運,既然如此,他還怕什麼。
「你這個螻蟻,敢碰我的話,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事到如今,阿青哪裏還不明白對方想幹什麼,這樣的事情這麼多年她從來沒碰到過,一時間也不禁慌亂起來。
「現在威脅這些有用麼?」宋青書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