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宋青書便早早起來和宋遠橋等人一起暗暗監督大典的各項籌備,張三丰半仙之體,昨日又得到示警,小心提防之下想來也沒人能傷到他,至於宋遠橋等人,武功雖然不弱,卻也不是宗師級高手的對手,所以他在旁邊照看着,以防萬一。
不過一切都風平浪靜,一點意外都沒有發生,弄得宋青書都以為自己多慮了。
直到典禮快要開始前,忽然有一個小道童來找他,手裏拿了一封不具名的信。
「給我的?」宋青書有些莫名其妙,實在想不到有誰會給自己送信,他麾下有不少情報機構,桑飛虹的五湖門、何鐵手的青樓、阿九麾下的金蛇營,任盈盈下轄的齊王府,清國的粘杆處、金國的浣衣院、遼國的惕隱司,甚至四川的阮家……這些每個都有特殊的消息渠道,絕不會這樣送信給自己。
「是的,送信人指名讓我交給你。」那道童答道。
宋青書心中頓時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急忙拆開信封,他剛剛感受了一下,裏面應該只有一張信紙的重量,沒法設什麼機關,而且就算塗了毒也不怕,如今的他早已百毒不侵。
一旁的宋遠橋等人注意到他臉色大變,不由得湊了過來:「怎麼了?」
宋青書一臉鐵青,將信紙遞給了他們,只見上面寫着:「你的女人在我們手中,速帶萬兩黃金,到鎮上城隍廟贖人。」
宋遠橋等人大驚:「難道璧君出事了?」
「我去看看。」宋青書身形一閃,運起輕功往自己的房間而去,同時心中大為懊惱,自己只想着替武當派防範,卻沒有照顧到身邊的人,看這樣子,沈璧君多半已經落到了他們手中。
果然不出意料,房間中早已空無一人,梳妝枱前有些凌亂,顯然是沈璧君在化妝的時候被人強制帶走了。
「怎麼樣了?」宋遠橋等人急沖沖跟了過來,連張三丰也聞訊趕了過來。
宋青書說道:「看來璧君已經在他們手中了。」
宋遠橋怒道:「何人居然敢在武當山行兇?」
張松溪也有些不解:
「沈姑娘大家閨秀,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想來沒什麼仇家,為何有人找上她呢?」
宋青書沉聲道:「想來是有人嫌我在這裏礙事,打算藉此把我調離武當山。」
張三丰悚然一驚:「難道真如青書所說,今天有人要針對我們武當派不成?」
宋青書恨恨地說道:「雖然明知道他是調虎離山,我卻不能不救,太師父,各位師叔,我下山一趟,你們自己小心。」
俞蓮舟沉聲道:「我們陪你一起去。」
宋青書急忙拒絕:「這怎麼行,二師叔你馬上就要接任武當掌門了,豈能因為我的私事壞了你們的正事。」
見他還要再勸,宋青書說道:「放心吧,以我的武功,救人綽綽有餘,而且以我的輕功,獨自行動反而更方便。」
張三丰點頭道:「不錯,以青書的武功,當時之中想必也沒誰能為難他。」
見師父都這樣說,俞蓮舟等人不好再勸,只能萬般叮囑他小心。
宋青書同樣對張三丰說道:「太師父,敵人此舉顯然是調虎離山,等會兒武當山上必有大變,你們切記要小心。」
張三丰點了點頭:「你儘管放心去吧,我們武當派雖然不是龍潭虎穴,但也不至於讓人能輕易得逞。」
宋青書一想也是,便不再多說,直接運起輕功往山下趕去,看着他如雲煙一般模糊的背影,殷梨亭忍不住感嘆道:「青書如今的武功當真是深不可測。」
其餘眾人紛紛點頭,宋遠橋忍不住升起一股自豪之意,只是馬上想到兒媳婦生死未卜,心中又變得沉重起來。
且說宋青書一路疾馳下山,輕功可以說用到了極致,武當山的弟子往往只能感到一股清風拂面,待回頭之際,人已經消失得無隱無蹤,根本沒意識到有人從身邊經過了。
「沿途都有武當弟子把守,外人又豈會這麼容易上山劫走璧君,想來多半是之前已經在山上的人,只是不知道是五觀中那一觀的人。」宋青書思緒如電,心中冰冷一片,江湖中的仇怨很少禍及妻兒,因為大家知道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