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看清了身下的少女居然是蒲察秋草,宋青書一時間有些眩暈。
蒲察秋草眼角含淚,恨恨地盯着他,只是苦於啞穴被封,沒法開口。
宋青書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正要伸手去解她的穴道,誰知道手剛好要觸及對方身體突然停住了,注意到她疑惑的眼神,宋青書訕笑一聲:「我可以解開你的穴道,不過在這之前有幾件事要先聲明,免得你穴道一解開太激動,沒法好好交流。」
也不管她答應與否,宋青書快說道:「第一,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第二,你穴道解開之後,我們平心靜氣地交流,你不許大喊大叫;第三,今天的事情……雖然我覺得我也是受害者,但你畢竟是女生更吃虧一些,所以我會盡力彌補今天對你造成的傷害,請你不要有什麼想不開的。如果你同意這三點的話,就眨一眨眼睛,我再替你解開穴道。」
蒲察秋草差點沒被他給氣瘋了,心想你佔了我這麼大便宜,居然還搶先對我提了這麼多要求?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蒲察秋草只想早日脫離苦海,於是急忙眨了眨眼睛。
看到她急迫的樣子,宋青書不免有些好笑:「好了好了,我看到了,你這般眨眼也不怕眼皮抽筋麼?」
蒲察秋草氣得滿臉通紅,當對方解開她穴道後,她第一反應就是冷冷罵道:「滾開!」
宋青書眉頭一皺:「剛剛你明明答應了解穴過後我們好好交流的。」
蒲察秋草咬着嘴唇往他小腹下面瞪了一眼:「被你這噁心的東西杵着,你讓我怎麼好好交流!」
宋青書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停留在對方體內,不由大汗,急忙從她身體裏退出來,訕訕地笑道:「剛才生的事情太震驚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蒲察秋草一臉寒霜,一把抓過旁邊的被子裹在了身上,整個身子開始不可抑制地輕顫起來。
宋青書也覺得很尷尬,畢竟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樣稀里糊塗被自己給奪走了最寶貴的東西,換成自己恐怕也很難接受的。
「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在黛綺絲的房間裏,還扮成了她的樣子,身上又一絲不掛地躺在被窩裏……」宋青書越說越覺得委屈,這都什麼事兒,自己就是酒後跑來找hay一下,本來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搞到現在弄得像那啥一般。
「好好好,你是受害者,都是我的錯行了!」蒲察秋草越聽越怒,這男人得了便宜還乖,未免太無恥了些。
宋青書也覺得自己這樣說過分了些,不禁訕訕地問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黛綺絲的樣子呢?」為了避免刺激她,宋青書沒有再提對方為什麼會脫了衣服在被窩裏等他之類的話。
「還不是黛綺絲那賤人幹的好事!」蒲察秋草恨恨地說道,接着將兩人打賭然後她將自己騙到這裏來再點了自己的穴道,等着唐括辯前來的事情和他大致說了一遍。
說着說着,蒲察秋草突然背後一陣涼氣直冒,驚駭欲絕地抬起頭來望着宋青書的臉。
宋青書聽她說起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不由苦笑不已,心想黛綺絲在自己面前像小白兔一般溫順,我卻忘了不管是紫衫龍王還是金花婆婆,她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突然現蒲察秋草停住不說了,反而一臉驚駭地望着自己,宋青書不由愣住了:「你怎麼了?」
「你的臉……你到底是誰?」蒲察秋草顫聲說道。
宋青書下意識摸了麼臉,也不禁神色一變。原來他以為帳篷里的是黛綺絲,再加上黛綺絲不喜歡自己用唐括辯的樣子和她親熱,便隨手摘下了面具。結果後來生的事情太過突然和驚奇,別說宋青書一時間忘了這茬,就連蒲察秋草也是過了好久才現他用唐括辯的聲音在說話,樣子卻變了。
這下宋青書就頭疼了,如今這個秘密被蒲察秋草知道了,自己在金國的佈局很可能會功虧一簣。
蒲察秋草也是聰明人,經過最初的疑惑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既然黛綺絲能將自己易容成她的模樣,那眼前這人也能易容成唐括辯的模樣。一想到如今金國朝堂權勢第一人居然是其他人假扮的,其中必然有天大的陰謀,蒲察秋草頓時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