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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土鱉啊!
驛站的客房裏,雖然熄了燈又擋了窗,但是夜明珠的光芒仍然把張子正那得意的笑容耀得清晰。只花了一千兩百兩金子就買來了這絕世珍寶,老爺子知道了一定會好好地誇我。哈哈哈哈
真是土豪啊!
金錠在明珠的照射下發出誘人的光澤,耀花了岳丘的雙眼。他看着張子正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冷笑,最多不過半年,熒光粉就會失效,可惜沒機會看到你到時候又會是怎樣的表情。哈哈哈哈
賺到了一筆意外之財,岳丘心情大為舒暢。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前去向岳飛辭行:他已經拿到了兵部的公文,按照規矩,應該回去向翟琮報道了。沒想到岳飛也辦完了公事,準備在三天之後離開,兩人的目的地一致,於是岳飛就邀請岳丘和自己同行。
有機會和大老闆相處,當然是好事啊,岳丘愉快地答應了。
他在臨安城的好友不多,嚴格說來只有兩個,其中李瑜已經成功通過面試,即將到岳飛軍中當個文字機宜,這次也要一起離開,所以辭行的對象只剩下一個人:趙汾。
趙汾遍發請柬,準備大操大辦一番,為這兩個好朋友送行。一般來說,這個年代送別親友,都是帶着酒食,一起到城外的三里亭五里亭裏面喝個小酒,做個小詩什麼的感情特別好的話,三里亭喝完再到五里亭喝,五里亭喝完還有七里亭,感情越深送得越遠,送到十里亭那就是穿一條褲子的鐵哥們了。
不過岳丘和李瑜的情況特殊,他們倆是跟着領導一起動身的,到時候肯定會有領導的同事朋友去給領導送行,如果再來一幫子人單獨招呼這兩位,感覺不太合適,所以就提前辦了。地點選在了大家都熟悉的樓外樓。
趙李二人確實是交遊廣闊,整個樓外樓的第二層被包了場,全部都是長衫儒巾的文人,連岳雲也穿着一襲青袍出現在主桌,而那個假小子,不出意外地坐在趙雲身旁,睜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高談闊論的書生們。
不多時菜蔬上桌,趙汾也站起身來向眾人虛虛行禮,等到房間裏面平靜下來,他才端起酒杯道:「今日為岳兄和李兄送別,不可無酒,亦不可無詩」
就有人起鬨道:「這幾天一直聽到岳遠山的大名,今日定要讓他起頭。」
趙汾就勢轉向岳丘:「我忝為東道,便是酒司令詩盟主,遠山你可要聽我的號令才行。」
岳丘知道作詩這件事情是送別宴的戲肉,也不推辭,站起來向趙汾拱拱手,漫步走到窗前,倚着窗欄向外看去。
岳家的假小子雖然也是久聞岳丘的才名,卻是第一次親眼看他作詩,眼珠子就跟着他的背影打轉,盯了一會而覺得旁邊有異,原來是弟弟岳雲正詫異地看着自己,連忙低下頭去,輕咳幾聲問道:「不是說作詩麼,怎麼沒動靜了?」
「也許是在擺個起手式?」,岳雲也不懂,就用自己熟悉的武學觀點來進行點評。假小子偷眼看去,倒覺得這個比喻非常形象,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時,就見岳丘朗聲吟道: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誦完之後,還晃了兩下腦袋,這才悠然自得地轉過身來,施施然向眾人行了個禮:「獻醜。」
桌間發出了紛亂地讚嘆聲,人多嘴雜,而且每個人都在搶着說話,反而然假小子聽不太清楚他們的評論,當然一個好字是聽得清楚的,還不絕於耳地聽到,於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又不是你做的詩,這麼高興作甚?」,岳雲低聲嘀咕。
「說什麼?」,假小子聞言收起了笑容,惡狠狠地問道。
「沒什麼。」,岳雲連忙縮起脖子,然後指向趙汾:「酒司令要點評了,快聽。」
「遠山此詩好則好矣,卻無離別之情意,當罰。」
聽見趙汾給出的評語,岳丘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才分辨道:「我和李兄此次北去,是為了報效國家,以伸丈夫之志,何須悲苦流涕做婦人之態?」
「遠山所言極是!」,李瑜激動地一拍桌子,舉起酒來主動喝了一杯,哈哈大笑。
「我呸,什麼叫婦人之態。」,假小子薄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