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孟屹紳派人繼續調查當年的情況,他一向屬於那種心直口快,脾氣火爆的人,直接就對歐陽之心,那解藥沒必要做那麼多。
可惜,惹來的只是她的一個白眼,真不知道他這種腦子是怎麼存活到現在的。
已經是夜晚兩多,歐陽之心洗漱之後躺在床上有些不適應,翻來覆去,第一天沒什麼反應,結果第二天就出問題,神經亢進,睡不着啊。
「幹嘛?」看着某個翻身上床的人,眼神都不想給,直接面無表情的吱聲。
「睡不着來陪你啊!」宗政律側身看着她的臉龐,即使在黑夜裏也一樣,吸引目光。
「早睡吧,我睡不着!」很少有她失眠的時候,每次都是輕鬆入睡,她看着天花板,忽然有些感嘆,她覺得活在這個世界她就像有上帝視角的人,隱於市,或者每一次都是那麼幸運,不用去在乎太多,想太多,什麼都是唾手可得,太簡單過頭。
他看着她閉上眸子,渾身給人一種落寞低沉的感覺,「在想什麼?來聽聽!」他其實很想分享她的喜悅,憂傷,他雖然已經靠的很近,可總是有一種隔閡在中間。
「我不知道!」歐陽之心搖搖頭,伸手揉揉額角,儘量讓那顆浮躁空洞的內心緩解過來,她有一種無力感,她也許該去閉關或者試練了。
一夜無話,她早早的起床,找了深山密林開始修煉。
孟屹紳在宗政律哪裏找不到她,只好發動所有人來找她,可她就像失蹤了一樣,哪裏都沒人影。
主要是她帶回來的那個植物能夠治療這種怪病,昨天晚上拿回來,今天早上研究出來,這才一個時不到,症狀就開始緩解了。
至少能夠看出個人臉來,組織肌肉都漸漸修復。
可是不好的是,那座村莊所有人都死了,被淹沒在了泥石流里,到現在無一人生還。
歐陽之心深呼一口氣,嘴角有血紅色溢出,她伸手拭去,睜開眼,看着綠色無垠的森林,滿滿的都是生機。
她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看向那片逐漸消散的黑氣地帶,她盡力了,難道這麼任性一次,幫她擋下了地府的追殺,主要是這個地煞太吸引人,她需要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她可能就是現在最好的一個選擇,等她給她鍛造出一副鎧甲之後,就算是地府也管不住吧。
當她走回去的時候,「去哪裏了?」宗政律正在房間裏休息,手裏拿着書,旁邊放着咖啡,在這裏也能夠這麼講究,估計也只有他一人能夠做到吧。
「孟屹紳在找你!」看見她呆傻的樣子,心頭一凸,放下手裏的東西迎面走上去,抓住她的手臂。
「我知道!」我有事想和你,這句話終究還是沒能出口,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去吧!」拍拍她的臉蛋,語氣是不出的輕鬆。
實驗室里,歐陽之心站在門外,看着一個個士兵接受檢查,確認完全恢復後走出去,「他們都恢復了,你在哪裏找的解藥!?」孟屹紳將手裏的銀行卡遞過去,裏面是足以讓她滿意的價格,只是他有些想不通,所以還想問問她。
「就在那座村莊!」她一動不動的站着,朱唇輕啟,顯得十分淡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嗯,不在了,那座村莊今天早上發生泥石流,全部都被淹沒!」這也是他不能理解的地方,按照那座村莊和山形的走勢,是絕對不可能發生泥石流的,偏偏這場就來的那麼怪,毫無徵兆,直接讓所有在睡夢中的村民死去。
「意料之中,事情解決了,我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她收拾東西就要去她舅舅的家,她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不幸,痛苦,悲哀,都混雜在一起。
「好吧!那就不送了!」孟屹紳揮手道別,從接觸她這兩天來只覺得她很冷漠,很奇特,也難怪要和宗政律在一起,除了他,還有誰能收了這個妖怪。
房間外,緊閉的大門暗示着裏面寂寥的氣氛,外面是吼叫不斷的訓練聲,伴隨着深山的鳥鳴,在屋子裏,卻什麼都聽不見。
「我了,你不會信的!」歐陽之心被人壓在沙發上,微紅的嘴唇一閉一合,早上穿着的外套被無情的扔在一旁的地上,胸廓的起伏讓她最後一次退步。
白色的襯衣被撕開,脖子上和胸口都是紅色的咬痕。
第一百三十三章 崩潰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