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fk學院有些淒涼,至少是人人躲避着,以往易校長與雅典娜若是來到國,易醉的病房肯定會是門庭若市,如今卻是無人問津。
裴家父母就怕親家受到了冷漠的待遇,會有些不是滋味兒,儘量將兩個人安排的隆重一些,以免讓他們心裏頭不舒服。
看着忙前忙後的裴家父母,雅典娜豈會看不出他們心中所想的。
「你們不必如此,其實這樣對於我們來,也挺好的,對於今天這個局面,我和我老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如今因為醉的事情提前了罷了。」
見她的如此輕鬆,裴媽媽不由得莞爾一笑,「我歲數比你大上許多,如今想來,我倒是沒有你們豁達。」
「名利權勢這樣的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我和我老公覺得,這種狀態才是我們想要的,不必天天被人擁簇,不必在意別人的眼光,人也活的自在一點。」對於雅典娜來,每天不必要再為了各國的平衡而發愁,隨意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這樣的人生才是正好的。
「你的沒錯,只是我和我老公到了這般歲數才看透,到底是晚了那麼些年。我們打算家族的事業做好了交接以後,我就和我老公去環遊世界,去過我們自己想過的生活。」
雅典娜很是嚮往,「兒女都好了,我們也就沒有什麼可操心的。」感受到了裴家並沒有因為fk學院的風波怠慢了他們醉,她心中其實是非常的感動。
至於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這幾日,裴沁児帶着自己的舅舅滿世界的遊玩兒,易醉除了吃就是睡,就連孩子都用不到她,孩子睡着的時候一向多過清醒,清醒的時候就是兩家老爺子抱着孩子在爭搶,偏偏裴家老爺子不經常運動,總是跑不過易家老爺子,經常能夠看見裴家老爺子拄着拐杖站在原地大喘氣,再不然就是瘋狂的咆哮。
風平浪靜一向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易醉每天看似吃吃睡睡,實際上夜裏睡不着的時候,一個人經常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極品白玉鋪砌的地面發出溫潤柔和的光芒來,遠方好似有一縷裊裊的霧氣籠罩着不似真切仿若古時的宮殿一般,雕龍刻鳳的牆壁上泛着盈盈的水潤之光,在陽光的折射下,青瓦竟是流光溢彩。
順着筆直的石板路走到盡頭,竟能看見一位短髮少年正急沖沖的奔向外,林浩強硬的拉扯着情緒頗有幾分激動的少主,「你放着一堆事情不做,難不成真的去那裏找那個丫頭不成?」
沐閒之冷魅狹長的眼兒輕佻,用力的握住了林浩的手腕,只需再多一分的力氣,就可以將他的骨頭徹底的捏碎了,儘管疼的他淚眼汪汪的,林浩也要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放手。
他的任務,就是陪在少主的身邊,輔佐他成為真正的家主,萬萬不能被兒女私情牽絆了,耽誤了他的大事兒。
儘管對方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屁孩,他也不敢覷。
「林浩,你是不是仗着跟在我身邊時間久了,就什麼也不怕了?」沐閒之嘴角泛起了一抹嗜血的冷笑。
林浩卻不敢這麼想,雖然他們一直以朋友的模式相處,可畢竟他們的身份懸殊,主僕是永遠無法成為朋友的。「林浩不敢。」
「那還不鬆手?」
「你不能把所有的工作丟下了,就這麼走掉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正在盯着你?」
「知道,即使如此,那又如何?」他絲毫不在意那些老傢伙在背後搞的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動作。
「你如今以少主的身份實習,他們各個都在等着抓你的把柄,你若是一步行錯,他們有的是藉口將你從這個位置拖下去,你是我日後扶持的主子,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事情。」林浩很少用如此認真的口吻對沐閒之話。
他捏緊林浩的手不由得一松,淡淡的問道,「你知道fk學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在她最需要的我時候,陪在她的身邊,不想她每次傷心難過的時候,我都不在,最後卻只能在她忘記我的時候,拼命的後悔。」
沐閒之也是第一次當着別人的面解析自己的內心,林浩緊繃着俊逸的下巴,好半天也不一句話。
他直接背過身子,「你再不走,我就真的要後悔了!」
沐閒之心中一喜,用手輕捶了他的肩膀,嘴角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