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顏在甩開搜侯和尤姬後,沖忙趕往唐家。更新最快她現在真的不耐煩對付尤姬和搜侯。這兩個人,前者掛着赤膽忠心的牌子喊打喊殺,完全不用腦子思考問題;後者被美色迷了眼,只知道盲從,壓根就是一頭髮情的豬。胡顏不是秀才,喜歡以武壓人。若非此二人也算是曲南一的人,她早就一人一劍,送其歸西了。這麼一想,胡顏豁然發覺,她倒是有幾分當女魔頭的潛力。嗯,不錯。
胡顏走到半路時,正好看見成東行和成西行兩兄弟在幫人搬運貨物。那二人皆穿着短打,用塊破布纏着長發裹住頭,腳蹬一雙破鞋,腳趾頭在外面涼快着,看起來着實有些窮困潦倒。
這兄弟二人不在她的心上,所以她並不關心二人的去向。昨晚與唐悠同床,她竟也沒想起這兄弟二人。今日碰見,眼見着兄弟二人能彎下腰,以做苦力為生,還真另胡顏刮目相看。實話,如果是她,淪落至此,定會憑藉一身武功打家劫舍…… 哦,錯了,是劫富濟貧。
胡顏一直不看好這兄弟二人,成東行是個好大哥,但是保護欲太重,導致成西行嚴重不懂事。無論什麼場合,都喜歡逞口舌之快。這樣的人,不打壓一二,是不能用的。至於成東行,處事沉穩,心思細膩,倒是能用一用。然,此人最大的缺陷,便是對弟弟太過保護,容易亂了分寸。
唐悠將二人帶回了唐家,可看這樣子,二人應該是主動離開了。他們現在既脫離了羌魅,又離開了唐悠,獨自生活定然不易。而胡顏只希望,這種不易更加兇狠一點,才能將石頭打磨得能為己用。可惜,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她與成家兄弟有誤會,想必那誤會已經被唐悠解釋清楚。當然,這是胡顏自認為的。唐悠確實解釋過,但兄弟二人壓根兒不信。他們一致認為,這是胡顏給的說辭,只是為了該死的不尷尬。
胡顏要去會一會假大祭司,前提是將**縣裏的人安排妥當。這兄弟倆無功不弱,若他們能留在唐悠身邊,對她而言,也是一种放心。
胡顏放慢腳步,觀察了二人片刻,然後繼續前行。既然說是打磨,沒有打,如何磨?待她處理完唐老爹之事,再來雕琢一下兄弟二人。
按照胡顏的推斷,唐家定是出了內應,所以才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給唐悠用了瀉藥,引唐悠去而復返,對其言語威脅。這麼短的時間內,對方就算要動手,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帶走唐老爺。因此,她估計,唐老爺應該還在唐家。
昨晚,有人扮成她去行刺衛丞相,今天又上演這麼一出。如果曲南一是那種一根筋的男人,定會紅着眼睛問她為什麼。一想到那種場面,她就覺得毛骨悚然。當然,若曲南一真是個實心眼的人,她與他之間也不會有這些剪不清理還亂的情愫。
對於不相信你的人,你就算是身長百口,也是百口莫辯。對於信任你的人,哪怕全世界都說你是錯的,他也會站在你身邊,認同你的對。
若非曲南一,她現在應該還在追逐自己的執念,一心讓小哥哥傅千帆回來。走到現在,她早已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感情縱使有千種不同樣子,曲南一卻是她可以停泊的岸灣。一個不夠強大的男人,卻真的可以拼了性命保護她。不是說說而已。
想到曲南一,胡顏心中溫暖如春,躍進唐家時,臉上還掛着笑。然,當她看見被吊死在樹上的唐老爹時,一顆心瞬間跌入谷底。
她直接隔斷繩子,抱住唐老爺的身體,將他放倒在地上。伸手除掉他脖子上的繩子,探向他的脈搏,感覺他尚有微弱的脈搏在跳動,忙將手按在唐老爺的胸口,將真氣向其體內送去。
唐老爺幽幽轉醒,撫着脖子脖子一頓猛咳,那張青白色的臉漸漸湧起血色。人,算是活了。
胡顏輕拍唐老爺的後背,詢問道:「唐老爺可知,是誰把你吊在樹上?」
唐老爺支起身子,半死不活地看向胡顏,突然將藏在袖口的一柄匕首刺向胡顏的腹部!
胡顏微驚,劈手奪過匕首。
不想,唐老爺竟然往匕首上一撲。
幸好胡顏身手了得,直接將匕首往回一縮,藏在了袖中。同時,伸出一腳,踹在唐老爺的腹部,喝道:「冷靜點!」
唐老爺倒在地上,指着胡顏嘶吼道:「你…… 你害了我們全家,我要和你拼命!我定要悠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