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唐英冷笑一聲,「聽聞這沈慎之為人冷漠高傲,從不低頭,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都到這個地步了,竟然還沒能拉下面子來。」
「既然如此,唐總,我們可以慢慢等,等他再也高傲不起來的時候,我們再狠狠的收拾他。」
那邊,車上。
「這唐英,還真是天真。」
上了車後,嚴胥才哭笑不得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向來如此天真?」沈慎之問。
「不是。」嚴胥笑:「估計是真的以為能搞垮我們,整個人飄起來了。」
「嗯。」沈慎之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和對方說了兩句,很快他就掛斷了電話,跟嚴胥說:「時機,成熟了。」
嚴胥點頭,「也是時候了。」
這件事,拖的有點久了,他們都沒什麼耐心了。
「唐總,請坐請坐。」
離開了沈白集團,唐英到了寧家。
寧家人現在可是把他當救命恩人一樣對待的。
他一到,寧母就立即端來了茶水,殷勤的招呼他坐下。
「不必客氣,我今天來,其實是有些要事想兩位商量。」
「是小語的事?」寧母忙問。
「對。」唐英嘆氣,「寧母也知道了,沈慕檐現在被放出來了,警察也沒說什麼時候再抓回去,照現在的情形看,沈慕檐很可能是永遠都不會被繩之以法了。」
「什麼?」
寧母尖聲道:「這怎麼可以?他殺了我女兒,難道就真的這麼放過他?太過分了!」
「唐總,我們該怎麼做?」寧父臉色也變了變。
如果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那對他們寧家損失就太大了,而沈家,沒多久就能回去過去的輝煌時期,一切又會恢復原狀!
他們也依舊窮困潦倒,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兩位是否願意配合」
「配合,我們絕對會全力配合你的。」
寧母還什麼都沒說,寧父就直接承諾道。
「那就好。」
「那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什麼?」
寧父見到唐英的笑容,總覺得有些奇怪,生怕自己被坑,不由多留了個心眼。
「當然是替寧小姐討回公道了。」唐英理所當然的說:「寧小姐是兩位的親骨肉,她現在客死他鄉,兇手卻逍遙法外,這樣的事情,寧母作為父母的出面,最為妥當,也最有說服力,不是嗎?」
寧父寧母立刻明白了。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很簡單,寧母只要聽從我的安排就好。」
唐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下,寧父寧母一頓,「這會不會被抓?」
「伸冤而已,他們怎麼可能敢亂抓人?又不是古時候。」
「那好,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
翌日。
警察局門口蹲了一大票人。
有記者,有看熱鬧的。
當然了,最為亮眼的,是跪在地上的寧父寧母。
兩人均淚流滿面,哭得肝腸寸斷,懇求警察能還他們女兒一個公道。
警察皺眉,扶他們起來,他們堅決不肯起來,開始訴說沈慕檐罪名,說只要他們一天沒有給他們答覆,他們就不肯起來。
現場還有很多媒體記者在,警察有些無奈,「你們的苦楚我們都了解,你們嘴裏的嫌疑人我們也調查過,結果顯示他並沒有殺害你女兒的動機,也沒有殺害她的證據」
「不可能!」
寧母已經認定了京城是故意包庇沈慕檐,「你們這些號稱為人民服務的警察,怎麼到了關鍵時候,都愛說假話呢?明明」
「這位大嬸,」有年輕氣盛的警察憋不住了,「您的痛苦我們理解。但還望你用詞注意一點,我們不敢說辦案有多神勇英明,但是我們在工作崗位上都是勤勤懇懇的,只做我們該做的事。」一頓,看了眼外面還在不停的拍照的記者,又說:「還有。如果你有什麼冤情,可以隨時上報,但是希望你們能用對法子。警察局是辦公重地,我們工作都很忙的,希望大神您以後注意點,別請這麼多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