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們先去問問大哥。」水文成附合着,站起身來與水文軒一起往大房而去。
大房,水文軒正坐在院子裏,看着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剛剛,羅氏把她做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原本他是有些不高興的。他覺得不管怎麼說,他和水文軒、水文成都是兄弟,打斷骨頭連着筋。
所以,就算他因他們做的事情一時接受不了,從而讓他們搬出去,卻也沒有逼得太狠。
可今天,羅氏的做法,卻是等於把他們兩房逼上了絕路,讓他們不得不儘快的搬走了。
為此,他對羅氏的做法有些微詞,可卻也知道她並沒有做錯。因為如果不逼他們的話,他們肯定會一直拖下去。
最終,他還是認同了羅氏的做法,只不過心裏卻仍舊有些不舒服而已。
想到兄弟三人曾經的情誼,再想想如今,想到那桌案上的證據,水文清的內心一片苦澀。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兩個弟弟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呢?
正想着,身邊的長隨來報道:「老爺,二老爺和三老爺來了。」
水文清一聽兩個弟弟來了,立即就明白了他們為何而來,於是冷聲道:「請他們進來。」
不多一會兒的功夫,長隨就把兩人帶進了客廳。
水文軒和水文成一進客廳,也不打招呼,氣乎乎的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對於兩個弟弟的無理,水文清臉色微沉,吩咐長隨道:「去端壺茶過來。」
「是!」
長隨退下後,水文清冷冷的看了兩位弟弟一眼,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水文成先沉不住氣,抬頭看着水文清質問道:「大哥,你們是什麼意思?為何大嫂要停了我們二房的月銀和花用,還讓我們明天開始自己解決吃飯問題?」
「為何?」水文清臉色一沉,冷聲道:「你問我為何?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早就分開了的事實。」
「大哥,你又提分家做什麼?」水文成臉色一僵,不悅的說道。
他何嘗不知道他們早就分家了,只不過從來都不願意提,也不願意承認而已。
因為,如果他們一旦承認,那麼大房做的事情都是合情合理,他們這興師問罪就是一個笑話,在別人的眼中還是不要臉。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承認分家的事實。
「我也不想提啊,可你們做了些什麼?」水文清怒得不行,之前心中還顧及的那一點兄弟之情,在這一刻消散無蹤。
想到之前他還在怪羅氏做得絕了,現在再一看兩個弟弟的臉嘴,他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子,一個蠢貨。
他在乎的東西,別人根本一點都不在乎。不僅如此,他們說不定還在笑話他是一個蠢貨呢。
「大哥,我們現在是在問關於月銀和花用的問題,你怎麼左顧而言他呢?」水文成紅着臉,再次指責起水文清來。
對於他這位大哥,水文成從來都是看不起。不然,也不會是這個態度了。
水文清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弟弟看不起他,可卻一直忍着。不僅僅因為他們是他的弟弟,還是因為兩人都是官身,而他是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