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雲無鋒隱藏了修為,周身沒有半點能量波動,看上去就宛若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似得,除非是修為達到一定的程度,否則根本不會有人想到坐在這裏的,竟會是一名境界臻至混元始境的強者!
這種人物,即便是放在冰極州上的頂尖勢力當中,都是位高權重的太上長老,身份無比顯赫。
劍塵手中拿着酒壺大口大口的灌着酒,他身軀搖搖晃晃,步履闌珊的爬上了樓梯,徑直朝着雲無鋒的那張桌子走去。
來到雲無鋒所在的這張桌子對面,劍塵將手中的酒壺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令得整座客棧的建築,都是一陣微微震顫。
這酒壺不大,但卻好似有千斤重量!
望着坐在對面這位醉的不省人事,不請自來的陌生男子,雲無鋒的眉頭頓時一皺,臉色露出不耐之色,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閣下,這裏有人,你走錯地方了。」
「雲前輩,是我」劍塵出聲,語氣同樣低沉,卻多了幾分沙啞。
雲無鋒神色一動,這熟悉的聲音,剎那間讓他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他目光落在坐在對面的劍塵身上,望着那一副陌生的面孔,不禁暗自搖了搖頭,因為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確定哪一個才是劍塵的真實面貌。
「你這是怎麼了?」雲無鋒開口問道,他目不轉睛的盯着意志消沉的劍塵,透着幾分關切和疑慮。
對於劍塵此人,他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曾經好歹也並肩作戰過,因此他深深的明白眼前之人,可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一旦殺起人來是絕不會有半分心慈手軟,並且手段也是詭異莫測,層出不窮,連月神殿的第一太上長老月無光都在他手中吃了一個大虧,最終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
因此,劍塵在雲無鋒心中,早已被打上了心狠手辣的標籤。
可是現在,一位如此冷血,殺伐果斷的人物,竟會露出這般黯然傷神的摸樣,這讓雲無鋒感到萬分詫異。
「我我或許或許會永遠的失去一位至親之人了。」劍塵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話一說完,他一把抓着酒壺就是一陣咕嚕咕嚕的猛灌,一番豪飲之後,他將手中這好似有千斤之重的酒壺又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毫不客氣的抓起酒桌上的一塊肉骨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雲無鋒心念一動,立即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桌子保護了起來,這張桌子只是尋常之物,可經受不住太大的力量。
「你的至親之人遇到危險了?」雲無鋒關切的問道,心裏是滿肚子疑惑,眼前這位身份神秘的主兒,不僅自身實力強大,並且又與天鶴家族有交情。
除此之外,就連那讓冰極州各大頂尖勢力都為之忌憚的天魔聖教,也同樣能說得上話。
這樣的身份與背景,在雲無鋒看來完全足以在冰極州上橫着走了,什麼樣的危險不能輕鬆化解?
劍塵搖了搖頭,他情緒低落,眼中神采渙散,低聲道:「在我出生的那個家族,我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曾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因為被檢測出沒有修煉的資質,讓我在家族內受到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冷落。那個時候,我在家族中的地位,已經卑微到連下人都可欺的地步了,就連我的生父,對我也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態度」
「在那個時候,整個家族內,唯一還能讓我感受到溫暖的,除了我娘之外,就只剩下二姐了」
「我的二姐,給我的童年時光帶來了一段無限美好的回憶,那一段經歷,在我的人生中刻骨銘心,是一個永遠永遠都無法磨滅的永恆烙印」
見到雲無鋒,劍塵似終於找到了一個說話之人似得,也仿佛是一個人在極度壓抑之下,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訴苦之人,用來傾訴積壓在內心中的所有情感,緩緩的道出了自己內心中的苦楚。
雲無鋒沒有說話,他就仿佛是一個聽客似得,靜靜的聽着劍塵的講述,那雙充滿滄桑的雙眼中,閃爍着好奇的光芒。
因為劍塵在他眼中速來神秘無比,連真實身份都是一個秘,這還是他第一次能夠了解一些劍塵的過去。
「二姐她一直都對我很好,小時候是如此,長大了之後依然是如此,她為了能讓我提升更多的實力,寧可自身修為受影響,也要拿出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