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聖城城門外,劍塵抱着雙臂站在通向城門的主幹道邊沿上,望着從百聖城內進進出出的外界武者耐心等待着。
十幾個呼吸之後,一身白衣的鶴芊芊,和穿着非常樸素的金宏便同時出現在百聖城那高大的城牆上,目光瞬間便鎖定了正站在下方,顯得從容不迫的劍塵身上。
此刻的劍塵,看上去有些風塵僕僕,神色間透着一分疲色,長發略顯凌亂,穿在身上的白色長袍沾染着點點綠色汁液和飛濺而起的塵土,甚至在一隻袖袍上,都出現了一些破損。
金宏和鶴芊芊兩人一眼就分辨出,劍塵身上的綠色汁液,乃是兩界山內的一些植物液體,在加上那殘破的衣衫,以及神態間透露出的濃濃倦意,這無不是清晰的說明這些時日裏,他在兩界山內過的有多麼的艱苦。
望着風塵僕僕,一身疲憊的劍塵,鶴芊芊心緒大受觸動,她明白,當初在兩界山內受到一隻神王境後期的噬生獸追殺時,是劍塵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冒着巨大的風險引走了噬生獸王,從而給他們爭取了寶貴的時間逃走。
而劍塵,卻因為自己的此番舉動,讓自己深陷兩界山深處如此長的時間。她不知道劍塵究竟在兩界山內經歷了什麼,但她卻知道自己所在的大隊伍橫穿兩界山時,是付出了多麼慘重的代價,遭遇了多少次生死劫難,能成功的走出兩界山,是多麼多麼的不容易。
連實力如此龐大的大部隊都尚且如此了,更別提劍塵孤身一人了。
金宏從城牆上一躍而下,直接無視了城門處對他行禮的士兵, 一個箭步來到劍塵面前,伸出大手在劍塵肩上狠狠的拍了拍,哈哈大笑道:「長陽,你可總算是捨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呆在兩界山深處不想走了呢。」
說話時,金宏眼中閃爍着精芒,與劍塵如此近距離接觸下,他在一次感受到自己血脈之力在騷動,在沸騰,仿佛是要燃燒了一般,透着一股強烈的渴望至極。
似乎在劍塵身上,存在着什麼對他來說,顯然是極為重要的東西似得,竟然能夠引動他的血脈之力。
「金宏兄,你這話就說的嚴重了,我在兩界山內時時刻刻都過的心驚膽戰,稍不注意便會性命不保,不是不想早一點出來,而是難以做到。」劍塵苦笑的說道。
聽了這話,鶴芊芊和金宏兩人都是深以為然,他們猜測這段日子裏長陽在兩界山內,一定是遭遇了不少噬生獸的追殺,一路仗着空間法則瘋狂逃竄,在這種境地下,難免會走不少彎路,甚至是前路被強大噬生獸阻擋之下,還不得不進行繞道而行。
一想到這些,金宏和鶴芊芊兩人心中對劍塵的愧疚,也是變得更濃了。
「長陽,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不過你放心,你在兩界山內所受的苦,我鶴芊芊會用其他的方式進行補償。」鶴芊芊也來到劍塵跟前,與金宏並肩而立,說出由衷的感謝。
「對對對,你在兩界山內義無反顧的引走了那隻噬生獸王,拯救了我們大家,我們所有人都欠你一個恩情,這個恩情,我金宏會替你要回來。」金宏也信誓旦旦的說道。
接下來,在金宏和鶴芊芊兩人的親自邀請和陪同下,劍塵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百聖城之中,最終被鶴芊芊請到了天鶴神殿之中。
畢竟按理說來,劍塵如今還算是天鶴神殿的人,只要還沒有出隕獸界,他的這一重身份都算是綁在天鶴神殿身上。
在百聖城中,無論是鶴芊芊還是金宏,都可以說是權勢滔天的大人物,因為他們二人,都是各自家族派入百聖城中地位最高的人,各自統領着數量眾多的神王境死士,在必要情況下,都能發揮出始境戰力來。
因此,由他們二人親自邀請一名外界進入百聖城,自然受到了百聖城內眾多勢力的關注,諸如百聖城內的眾多頂尖勢力的眼線,紛紛第一時間將這道消息上報給自家的主子。
頓時,分部在百聖城內各個區域的神殿之中,眾多勢力的領頭人聽到這道消息時,皆是露出驚愕和意外之色。
「你說什麼?鶴芊芊和金宏兩人親自去城門處迎接了一名武者進入百聖城?他們二人何等身份,究竟是什麼人有資格讓他們親自去迎接......」
......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