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冬木市顯得有些寂靜。
有着橘黃色頭髮的青年拖動着已經昏迷的小女孩,街道上寂靜無聲,甚至就車輛仿佛都在配合他的行動,沒有來到這一片區域。
年久失修的路燈一閃一閃,橘發青年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前,用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的一切看上去是那樣的悽慘,血液殘肢堆積在一切。
這並不是他的家,只是一個臨時的娛樂場所罷了。
至於這家的主人……
已經成為了這房間中美妙的『裝飾物』,擦拭了一些額頭的汗水,橘發青年在心中搖了搖頭,如果這些孩子能夠聽話的跟隨自己,大概能夠輕鬆很多吧。
搖了搖頭,隨手將昏迷的小女孩丟到一邊,他徑直走進了房間,看着桌子上的所謂『魔法書』撇了撇嘴,隨手將其丟了出去。
地上由血液構成的魔法陣已經乾涸,讓橘發青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徑直的走進廚房,待其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出了幾把刀。大小不一,大到剁骨刀,小到水果刀,說是刀具大全也不為過。
「嗯?」
只不過,看着客廳中那個不知何時出現,正在用手指點着小女孩的人後,橘發青年的神情一愣,不過卻沒有自己所作出血案被發現而應有的恐懼。
回過神後,反而一臉好奇的打量着客廳中的光頭少年,一身潔白的白大褂,在這血腥的場景中顯得格外顯眼。
白大褂……
無疑,這是橘發青年最討厭的服裝,同樣是為了理解死亡而學習的存在,互相之間看着不爽也是應該的吧。
「你,可真是臭啊。」
吳彪抬起頭,並沒有去看橘發青年,而是在這房間中觀察了一圈,才點了點頭:「我對於罪人並沒有什麼概念,只覺得是一群讓我覺得很臭的人,基本也都是殺了之後就忘記了。但……唯有一個叫做『黑刀』的傢伙,哪怕是過了這麼久,我還能夠記住。」
聽着這莫名其妙的話語,橘發青年有些疑惑。
「因為他讓我覺得很不爽。」
吳彪看着客廳中央,那個殘留着『恐懼』,看上去大概還沒有十歲的小男孩……頭顱,點了點頭:「所以,你也不要在開口說話了。」
話語落下,吳彪直接探手提着地上小女孩的後脖領,轉身向着外面走去。
這一幕,讓橘發青年都不由愣了一下。
「等……」
澎——!
話語被打斷,就在吳彪邁出門檻的瞬間,這棟民宅燃起了大火,將一切話語聲淹沒,漆黑夜色下這火光是如此的惹人注目。
記住的只有一個,但見過的……卻有很多。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說話的機會。
背後的灼熱沒有讓吳彪轉過頭,反而歪過頭向着街角看去:「我現在不怎麼想打架。」
「哈哈哈,我也沒準備找你打架,只不過挺好奇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罷了。」
高大的身形凝聚而出,上衣穿着寫有『大戰略』字樣的T恤,下面則是套了一件明顯小一號的褲子,他看了一眼吳彪身後火光沖天的建築,搖了搖頭。
「只不過跟過來看到的事情,卻讓我大吃了一驚,想來你應該是最特別的一屆『狂戰士』了吧。」征服王豪爽的一笑。
一路跟隨吳彪而來的他,將剛剛所發生的事情盡皆看在了眼中,心中也不由燃起了好奇,畢竟吳彪的行為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對『狂戰士』職介的認知。
「嘰嘰歪歪。」
吳彪抬起頭,隨手將手中的小女孩丟到了一邊,抬起頭,嘿嘿的一笑:「嗯,好了,我現在突然又想打一架了!」
「嗯?」
征服王愣了一下,看着吳彪臉上那戰意盎然的神情,眼中閃過了一抹異樣。
這就恢復了?
要知道就在剛剛這個神秘『狂戰士』從房間中走出來時的模樣,讓他都忍不住想要跳出來開解一番,可是僅僅只是一句話的時間。
對方就仿佛已經忘了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一般,這讓征服王的心中都是泛起了嘀咕。
「打一架,在去吃飯,然後睡覺。這才叫做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