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柔和的陽光灑落而下,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串流,在這柔和陽光之下開始了新的生活,但也並非都是如此
「等老子學會了觀音寺師傅的元氣彈,絕對要把你這個不讓人睡好覺的太陽射下來。」醫院的樓頂,吳彪抬頭對着懸掛於空的太陽比了個中指。
當然太陽是肯定不會回復他一句:賴我嘍?
隨手拍了拍白大褂上面的灰塵,吳彪很是不爽的嘟囔道:「你催個毛線啊,我也不是不給她清除,浪費時間也是我的,關你屁事啊!」
這話自然是對昨天鑽進他夢裏的那個混蛋說的,對於地獄的催促,彪哥完全當他放了個屁,有能耐弄個身體出來跟我單挑。
干不死你丫的!
對自己的上司腹誹了半天后,吳彪聳了聳鼻子,撇了撇嘴:「餓死了,找個地方去吃飯吧!」
佈滿血絲的雙眼目送日常檢查的護士離開,武內宗介臉色顯得憔悴到了極點,他這一夜都沒有睡覺,一直在想着遇到那個自稱死神光頭的一幕幕。
從最初列車上,那個死神就已經知道了一切吧,所以才會在列車上有那種行為。
一切都是為了諷刺我嘛?
就連勾魂的死神,都看不起我嘛?
難怪
我確實是一個廢物!
「哥哥」
「一年的時間很長啊。」
「哥哥,那個,我要吃雪糕。」
「」
看着綾緊閉的雙眸,武內宗介腦海中想起了那一個個笑臉、那在街道上奔跑的歡快身影。
絕對不能讓綾就這麼走了。
武內宗介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一抹堅定,不過這堅定隨着開門聲而被打斷
「呦,宗介,你果然在這裏啊。」
這個聲音?
武內宗介的瞳孔立時一縮,轉過頭發現熊倉崇正依靠在門邊,一臉戲虐的看着他,看着病床上的綾!
「你你你怎麼可以來這裏?」
「為什麼不能來,可不要忘了你昨天答應我的事情,我們可是約好一起去花店退錢的啊。」
熊倉崇臉上的戲虐越加濃郁,目光越過武內宗介,看向床上的綾道:「呦,我們的睡美人可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不行
不能讓他在這裏。
武內宗介臉上浮現出焦急之色,快走幾步來到門前,擋住了房間道:「我這就領你們過去,把錢都給你們。」
熊倉崇聞言收回了看向病床的目光,很是高興的拍了拍武內宗介的肩膀:「這才對嘛,不過我們可是好朋友,怎麼能說給呢,以後會還你的。」
武內宗介聞言沒有說話,這種話他聽過太多次了。
熊倉崇見狀也沒有惱,直接讓開了身體,武內宗介走出病房時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綾,隨即才將門緊緊的關閉。
哥哥絕對不會讓你被帶走的!
一路坐着車,來到了訂花的花店,雖然扣了一些錢,但剩餘的錢還是退了回來。
拿着一沓錢走出花店,武內宗介來到了附近的一個破舊工廠,這裏是熊倉崇等人的聚集地,也正因此,他悄悄訂花的事情才會被這些人發現
工廠中,熊倉崇幾個人正聚在一起,打着撲克吐着煙圈,並不算大的廠房中透露出一種難聞氣味。
「終於來了,過來一起坐會啊。」熊倉崇很是溫和的笑着,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這兩個人會是很要好的朋友。
武內宗介緩步走上前,直接將手中的一沓錢遞給了熊倉崇。
時間已經不多了。
必須要在中午之前趕回去
熊倉崇順手接了過來,用大拇指一扒拉,微微一笑:「還真不少啊!」說罷,從中抽出了兩張遞給武內宗介:「去,想辦法買點酒回來,反正這事你也老做,應該能辦到的吧。」
買酒?
武內宗介急忙搖了搖頭,有些猶豫,但語氣卻很堅定:「改改天或者晚上可可以嘛?我現在真的有急事要回去一趟。」
「別廢話!」熊倉崇溫和的神情頓時一變,冷聲道:「你能有什麼事情,我懶得跟你廢話,現在趕緊給我買酒去。」
「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