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計也沒有看,因為覺得她就是個水性揚花的人,其實就算真的見到了,都會覺得她做了次手術吧
一個人若不信,總是不信的。
林婉白突然覺得這樣也好,不用再多受一層嘲諷,再多傷一次心。
她故作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你願意負責就好,準備嫁妝把我娶了就行,我不要求你非得先愛上我,咱們婚後陪養感情。」
「我會對你負責,但結婚不是兒戲。」南昊有些為難的低下頭,思索一會後抬起頭,「你給我點時間考慮。」
「行,你慢慢考慮,我先去洗個澡。」林婉白掀開被子下床。
這一掀開,便露出她的身體,和上面滿是的痕跡。
都是昨夜狂亂,南昊留下的。
南昊看着自己的傑作,不好意思的偏開頭。
按以往來說林婉白是該調侃他幾句的,然而這會兒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快步離開臥室,往浴室去。
昨夜南昊做完就睡了,讓她帶着一身痕跡入睡,這會兒醒了感覺真是不舒服。
林婉白將壞掉的淋浴噴頭丟了,放水坐進浴缸里。
一邊清洗,一邊自嘲。
愛對了人,每天都是情人節,就好比塗輕語。
愛錯了人被做暈過去都沒人心疼,還得自己擅後。
就比如她。
身體再怎麼不適,也要照常上班。
林婉白到公司時,看到已經先她一步到辦公室且神清氣爽的塗輕語,越發覺得自己就是個操勞的命。
拿過下午的會議材料,坐在辦公桌後,林婉白感覺全身上下沒一處舒坦的地方,怎麼坐都難受。
塗輕語看着她坐一會兒,就要動一下換個姿勢,椅子滑過去,「凳子扎人」
「不是」林婉白不好意思說昨夜和南昊的事,只得道,「大姨媽來了。」
「來大姨媽你還穿這麼少」塗輕語不贊同的上下打量她,「大姨媽來了要注意保暖,你該多穿一點,睡前最好拿個暖寶寶在肚子上捂着,效果很好。」
「恩,我下次注意。」林婉白耳根在燒。
「哪能下次啊,明天就該注意,我媽說女人的身體都可脆弱了,你千萬要知道保護,不然會落下病根的。」塗輕語道。
看着塗輕語一臉擔心的認真模樣,林婉白越發覺得說謊的自己可恥,點頭間,臉都快低的看不見了。
一夜意外的荒唐,林婉白明顯能感覺到南昊對她有些不一樣,倒是談不上多好,但沒之前那麼排斥。
兩人無論在公司還是家中見面,南昊都會習慣性的低頭一下,林婉白知道他不好意思,其實她也覺得有點彆扭,但還是撐着臉皮逗南昊幾句。
看男人些微泛紅的俊臉,就會覺得心情大好。
不知曾幾何時,她愛上了南昊這種無奈卻要強撐着冷麵的模樣,就是覺得喜歡。
愛了這麼多久,求而不得,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希望看得見摸得着,和南昊終於從所謂的「親人」,有了從質到量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