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斯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吼完,轉身沖了出去。
付靖華塗輕語見過兩次,是葉斯辰的朋友,據說兩人從小學就認識了,是青梅竹馬的死黨。
可他沒想到的是……
「付靖華和付溫晴是兄妹?」她轉頭問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葉斯辰。
「恩。」葉斯辰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跡,自嘲的笑了笑,「親兄妹,感情特好!」
塗輕語看着他黑青的眼圈,裂開的嘴角,嘆了口氣,轉身到電視櫃下面取來小藥箱,幫他擦藥。
「身上磕到哪兒沒?」擦完了藥,她沒好氣兒的問。
「磕鳥了……」
「沒磕蛋啊!」
「哈哈……」葉斯辰靠在沙發上大笑不止,手背緩緩上移,擋住眼睛。
兩行淚從他眼角滑落的時候,塗輕語拿着藥箱的手抖了一下。
她第一次見葉斯辰哭。
強壓難過非要逞強笑着的時候,是葉斯辰最傷心的時候,算上這次塗輕語只見過兩次,但上次他沒落淚。
這回她是真的相信,付溫晴的死和葉斯辰沒關係了。
可隨之,更多疑問湧上來reads;。
付溫晴到底是誰殺的?
那個人為什麼要在葉斯辰家裏動手?
自己被扯進去是意外還是幕後黑手早有預謀,他又為什麼要陷害葉斯辰和自己?
電話突然響起來,塗輕語煩躁的抓起按下接聽。
「餵?」
「輕語……」
白莫寒?
兩人現在也算挺熟的朋友了,白莫寒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叫塗小姐的她不記得了,反正叫什麼都一樣。
「有事嗎?」
「溫晴的事警方有新發現,我剛從警局出來還沒吃飯,想蹭個飯順便聊一聊,有時間嗎?」
「……呃。」塗輕語遲疑了一下,瞟了旁邊的傷患一眼,「我在我男朋友家,現在不太方便,晚些時候行嗎?」
「葉先生住在帝廈吧?我正好開到這附近,我上去找你吧。」
白莫寒用的是祈使句,而且根本沒給她反駁的機會,說完就掛了電話。
塗輕語對着電話發呆。
「誰的電話?」葉斯辰問。
「白莫寒。」塗輕語補充了一句,「就是付溫晴的未婚夫。」
「瑞山的總裁?」
「什麼瑞山?」
「三十萬一平的天價住宅廣告,你說把你賣了都買不起的那個瑞山地產……」
塗輕語跳起來,「他是那個公司的人?」
「執行總裁。」葉斯辰一字一頓。
「我不想見他,你下去找他吧……順便問問他付溫晴的事。」塗輕語接電話時距離近,白莫寒的話他斷斷續續聽到一些。
「可是你的傷……」
「你去吧,不用管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葉斯辰抓起抱枕蓋在臉上。
直到樓下,塗輕語還沉浸在驚愕中。
國內高中低檔住宅幾乎全都被瑞山地產壟斷,就連她住的小區都是瑞山的產業,當然,也包括葉斯辰住的這裏。
說白了就是四個字,地產大享。
多有錢不知道,肯定是動動手指就能用錢砸死她的那種。
上車後,她盯着白莫寒看,不禁感嘆真是年輕有為啊!
「我臉上有東西?」
「不是,是突然覺得你挺厲害的,我真沒想到你是瑞山地產的總裁。」
白莫寒笑了笑沒說話。
「付溫晴的事警察說什麼了?」
「去你家吧,邊吃邊說。」白莫寒邊切方向盤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