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好。塗小姐今天確實來過我這裏,如果真是離開後就失蹤了,我也有一部分責任,我一定會幫白少儘快找到塗小姐的。」沈明涵道。
白莫寒起身告別。
沈明涵將人送出門。
「你說,白莫寒這是在找藉口與我撕破臉麼?」目送白莫寒離開,沈明涵低頭撫着手上戒指,對隨後出來的梁天問。
梁天想了想,道,「最近西西里那邊的生意出了不少問題,白少頗有不滿,聽說已經另行找人合作……」
這件事沈明涵也有所耳聞,他最近瑣碎的事情多,西西里那邊又有人虎視眈眈,接連幾次交易出了差錯。
白莫寒越來越不信任他,尋求與別人的合作,倒也情有可願。
他本想處理完這邊的事,親自去一趟,將事情解決,再找白莫寒好好說說,賠個不是。
沒想到現在變成這樣。
「會不會有人從中作梗,在塗小姐離開後,將人抓了,栽贓給我們?」梁天提出一種可能。
「也沒是沒有這個可能……」沈明涵微微頜首,最近生意上接連出現問題,確實有人在從中作梗,和白莫寒合作的事,很多人眼紅,有人帶頭挑事端,眾人便都踩着他上位,想分一杯羹,這都是人之常情。
以前他也常遇到這種事,因此並不覺得慌。
隱忍一方面是想糾出帶頭的勢力,一方面自信自己的能力能夠讓人折服,白莫寒縱是現在找旁人合作,等他收復失地,為了利益,也還是會重新為利而聚,這點他並不擔心,也不着急。
但現在事情和想像中有些偏差,因為扯上了塗輕語,他親眼見過白莫寒為塗輕語的事暴怒,知道凡事和塗輕語扯上關係,就不會簡單。
「查查塗輕語離開之後接觸過什麼人,去了哪裏,一定要儘快將事情查明白。」沈明涵對梁天吩咐道。
……
辦公室一片死寂。
白莫寒筆挺身軀立於窗前,半邊身子隱在黑暗之下,燈光可照見的另半邊臉,也是一片灰敗。
「最近我們與沈明涵的合作越來越少,會不會他因為不滿,才將輕語扣下,想以此要協你?」林婉白就自己的猜測分析道。
聞言,白莫寒微微沉吟,後點點頭,「可以說的通。」
「又或者,他想和我們撕破臉,抓了輕語做籌碼?」林婉白又道。
以沈明涵一直以來的處事方法,那人若起了異心,絕對做得出這種事來。
白莫寒想了想,道,「找人監視沈明涵家,進出之人無論是誰都記下來,不准有遺漏。」
難挨的一夜過去,找人的事卻沒有進展。
嚴森那邊不斷傳回消息,沈明涵別墅沒有可疑人員出入。
到中午,事情還沒有進展。
白莫寒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膝上,盯着深棕色的地板沉思了一會兒,抬頭問林婉白,「你說,我帶人去沈明涵家裏搜,能不能找到人」
「這個……」林婉白遲疑了一下,「恐怕不樂觀。」
沈明涵家裏地下室之類的通道肯定不會少,那種地方的出入口隱秘,沈明涵的親信都不一定知道具體位置,帶人去搜也難找到。
除非,沈明涵能讓白莫寒一直找,但那顯然也不可能,那個男人再怎麼會偽裝溫善,骨子裏仍是只腹黑的狼。
白莫寒也深知這個道理,但現在敵暗我明,找不到塗輕語的下落,他做什麼都不能安心。
「有一點,我覺得有些奇怪……」林婉白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麼」白莫寒尋問的目光投過去。
「輕語為什麼會去沈明涵那裏據我所知,她和沈明涵並不熟,沒什麼必要事情的話,她去做什麼」
白莫寒一凝。
林婉白繼續道,「她可能是聽到了什麼消息,才會過去找沈明涵……」
「我姐的手機呢」白莫寒突然問。
「我讓嚴森先收着,手機浸了水,打不開。」
「叫嚴森把她昨天的通話調出來,一個也別漏下。」白莫寒冷冷道。
「好。」林婉白轉身離開。
電話單在二十分鐘後調出來,上面只有一個陌生號碼,據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