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寒說那些話時,目光溫柔如水,好似真的很愛她一般,和白日裏那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完全不是一個。
「好,這當然是好。」付東平笑得合不攏嘴,「難得莫寒你有這份心,叔叔自然是高興,也欣慰呀。」
「那就好……」白莫寒目光轉向白瑞山,「爸爸覺得哪天合適?」
「兩個月後的初六。」白瑞山道,「我和你付叔叔下午時已經找人看了日子,只等你們一對年輕人點頭同意,就可以廣發請柬了。」
「好,都聽爸爸和叔叔的。」白莫寒道。
付溫晴一顆心終於放下,感覺嘴裏面的食物都重新有了味道。
找白叔叔果然是對的,只要訂了婚,結了婚,她就可以明正言順和白莫寒在一起了。
只要白莫寒還懂得流於表面就好。
哪怕他不愛自己,結婚後他也要承認自己妻子的身份,若能生個孩子,白莫寒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會經常回來看她。
常此以往,她不相信他會永遠這樣冷冰冰的。
晚餐結束,天色已經很晚,付家四口直接在莊園住下。
白莫寒陪着付東平和白瑞山在書房聊了一會樓盤進展情況,後告別回到自己的房間。
潮濕的海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鹹鹹的味道很像眼淚。
白莫寒望着窗外漆黑的海面發呆。
他至今仍記得初到這個家裏,空蕩蕩的房間,像冰冷的囚籠。
沒有塗輕語,沒有溫馨沒有溫情,沒有手腳相纏的相擁而眠,因而每每到夜半都會驚醒。
白瑞山三年如一日的控制和算計,那人需要的根本就不是兒子,而是寵物。
一個聽話的寵物,不敢對他有絲毫違逆的寵物。
自己身邊的人,由其是女人,稍有不順眼的就要被白瑞山排除在外,加以懲治。
白莫寒很難想像那個人從前是不是也如此對白清岩,又是不是因為白清岩的懦弱,助漲了那人的囂張氣焰,因而找回自己後才更加變本加厲。
等把白瑞山背後的大樹一一除去,他一定要讓那個自以為是的人,萬劫不復。
手機震動響起,幽藍色的光閃動着塗輕語的名字,白莫寒低頭看了看,一狠心按了掛斷。
與此同時,咚咚三聲,門被敲響。
白莫寒將手機丟在床上,過去開門。
「莫寒。」付溫晴站在門外,手中端着新泡好的咖啡,散發着焦香,「我就知道你還沒睡,喝點咖啡提提神吧,別工作到太晚。」
白莫寒隨手接過,抬手就要關門。
付溫晴用手擋了一下,期待的目光注視着他,「趁熱喝,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還有事嗎?」白莫寒目光冷然。
「沒有了……」爸爸媽媽都在樓下,付溫晴不敢死纏爛打,若讓他們知道她處於什麼地位,今天下午在白瑞山面前的再三懇求就白白浪費了。
「那你早點休息,我先去睡了。」她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房門關上。
白莫寒回到窗前,將杯中咖啡倒在外面的盆栽中。
付溫晴回到房間,打開隨身行李,拿出準備好的淡粉色性感蕾絲睡衣穿上。
等了半個小時,覺得差不多了,她再次到白莫寒房間前敲門。
敲了半天,裏面都無人應聲,付溫晴有些奇怪,難道睡了
可她明明在咖啡裏面下了……
正納悶中,付靖華從臨近的房間中出來,看到付溫晴時明顯愣了一下,「晴晴,你這是……」
自家妹妹一向知書達理,何時穿過這樣大膽暴露的衣服。
付溫晴看到哥哥錯愕的神情,若有所思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穿着。
因為內衣實在太透明,隱隱可見某些私密位置的輪廓,被親哥哥撞見這樣的自己,付溫晴頓覺無地自容。
「和你沒關係啦,我要去睡了……」她捂着臉跑回自己房間,砰的甩上門。
付靖華原地呆愣了一會兒,想到付溫晴剛才是站在白莫寒門前的,難不成那二人先前在裏面……
本來他還有些不贊同妹妹這麼早訂婚,如今看來,婚禮還是早些辦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