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又給了他一拳:「這拳是替我師父打得,你知道自己的行為給我師父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嗎?」
沈英南被打得鼻血長流,嘴裏含糊不清道:「你等着······我不會……」
「不會放過我是不是?」蘇樂揚起拳頭照着他的左臉狠狠一拳:「媽辣戈壁的,以為我會怕你啊?你是瓷器,我是瓦片,什麼時候光腳的怕過穿鞋的?打你就得讓你服氣,打你就得讓你記一輩子!」
沈英南長這麼大,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蘇樂顯然不是個見好就收的角色,他連打了沈英南七拳,拳拳都有理由,打到第八拳了,連自己也想不出什麼理由來了,想了想方才道:「毛老爺子都說了,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今天要是不打改你,你狗日的以後還敢做壞事!」蓬!又是一拳,打得沈英南鼻涕眼淚都下來了。
蘇樂這才從他身上站起來,舒展了一下雙臂:「沈英南,你想報復我儘管來,我不怕你,你敢做初一,我敢做十五,你敢對我師姐不利,我就去問候你女朋友,你敢找我師父晦氣,我就敢打你老爹的悶棍,不信你只管試試!」
沈英南躺在地上,臉上血糊糊一片,嘴巴張得老大,胸口不停起伏,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蘇樂望着死狗一樣的沈英南狠狠啐了一口唾沫,轉身走入風雨之中。
沈英南躺在那裏,過了許久,忽然哈哈笑了起來,笑着笑着他的聲音突然變成了哭泣,哭得如此悽慘如此傷心。
雲舟大酒店發生的集體食物中毒事件雖然涉及人數眾多,影響極壞,可不幸中的萬幸是沒有人在這次中毒事件中死亡,根據反饋回來的情況,所有中毒者在觀察48小時後都可以離開醫院。
這應該算得上好消息·對楚惜君來說事情卻有些不妙-,根據最新的化驗結果,導致集體中毒的元兇就是她提供的法國紅酒,楚惜君暫時被警方控制。
錢塘公安局局長李光啟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無奈之舉。
食物中毒事件發生的第二天·雨仍然沒有停歇,不過從昨晚的瓢潑大雨已經轉變成細密迷濛的煙雨,雨中的白雲湖如同一幅絕美的水墨
一艘畫舫蕩漾在白雲湖上,李光啟和楚天岳對坐在船艙內,楚天岳神情如常,似乎並沒有因為女兒遭遇的麻煩而影響到蕩舟賞景的心情。李光啟卻是愁眉不展,顯得心事重重。
楚天岳道:「這樣的細雨天蕩舟湖上·和好友喝茶聊天,本該是一件心曠神怡的快事,怎麼我看你居然不開心?」
李光啟聽他這樣說不由得苦笑道:「我本以為不開心的那個應該是你才對!」
楚天岳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也以為應該是我。」
李光啟望着從容淡定的楚天岳,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天岳,難道你不擔心惜君的事情?」
楚天岳道:「擔心是一回事,心情是另外一回事。」
李光啟道:「現在的形勢對惜君很不利。」
楚天岳道:「清源酒業一直本分經營,惜君雖然年輕,可是做事素來成熟穩健,贊助中法美食交流活動,本來目的只是為了將清源的名氣做得更響,試問她怎麼可能提供走私假酒·做出這種自砸招牌的事情呢?別說是惜君,恐怕就算是最愚蠢的商人也不會做出這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吧?」
李光啟道:「我當然相信惜君,可是證據呢?」警察最講究得就是證據·現在有兩個事實擺在公眾的面前,第一,在雲舟大酒店發生了集體食物中毒事件·第二,這些導致中法客人中毒的紅酒正是清源酒業提供的。
楚天岳道:「肯定是有人將清源的酒水掉包。」
李光啟沒說話,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雙目靜靜望着楚天岳,在他看來楚天岳的話毫無證據可言,只是個人的猜測罷了,雖然他也願意相信楚天岳的猜測·猜測畢竟是猜測,無法成為法庭上的呈堂證供·也無法讓楚惜君從困境中解脫出來。
李光啟道:「這件事的影響很大,涉及到一部分法國客人,而且……」他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了看楚天岳道:「吳越印象的董事長李靜嫻也在其中。」
楚天岳端起茶杯咽了口茶,漫不經心道:「就是那個省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