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赫雲舒這樣問,燕凌寒疑惑地看向了她。
「這樣吧,為了避免我們的看法會影響對方,我們把自己的答案寫在紙上,好嗎?」赫雲舒提議道。
「好。」
之後,二人分別在紙上寫出了自己的答案,交給了對方。
看完之後,二人的答案果然是一樣的。
赫雲舒沒有再多說什麼,但是心裏已經有了打算。至於燕凌寒的打算是什麼,赫雲舒沒有問,但是她很清楚,燕凌寒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對於這一點,她從不懷疑。
這一日,燕凌寒去做自己的事情,赫雲舒則去了大理寺。
剛進大理寺的門,燕風離就迎了上來。
赫雲舒微微一笑,道:「大早上的,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想跟着你、做事。」說完前面的話,意識到赫雲舒的臉色倏然一變,燕風離就加上了後兩個字。
「好啊,剛好鐵虎哥最近不在,我身邊沒有用得順手的人。不過,這整日在外面跑,你受得了嗎?」
燕風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放心吧,我現在結實的很呢。」
「那好,跟我來吧。」說着,赫雲舒走在了前面。
看着赫雲舒灑脫的背影,燕風離不禁想起了幾日之前,在酒館中那個神秘人問他的問題:「如果給你一個重新得到赫雲舒的機會,你要不要?」
這個時候,他突然在問自己,那一日做下了那樣的決定,自己會不會後悔?
轉瞬,他又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快走幾步跟上了赫雲舒。
如同往常一樣,赫雲舒先去找了駱青楚,問他有沒有什麼棘手的案子。
駱青楚遞過來一份卷宗,赫雲舒拿來一看,是一個鑄造坊的官員被殺的案子。事情雖然不大,但是因為此人鑄造坊掌事的身份,須得慎重。
要知道,鑄造坊是鑄造錢幣的,這裏面的人被殺,自當仔細查探。
赫雲舒接了這案子,就和燕風離一道騎馬朝着鑄造坊而去。自然,身後還跟着大理寺的一干人等。
鑄造坊在城南,騎馬一刻鐘便到了。
因鑄造坊的特殊性,門口有重兵把守,赫雲舒亮出自己的腰牌,說明了來意之後才被放進去。
很快,幾人被帶到了那暫時安置死者的房間。
人是在昨晚死的,可今天早上才被發現。
仵作查看過之後,確認此人是被勒死的。至於進一步的查驗,則需拋開人體,一一查證,比較耗費時間。
經過初步的了解,赫雲舒知道此人姓張,名剛,是鑄造坊的一名掌事,昨晚在這裏值夜。
可按照鑄造坊的規矩,但凡是值夜,必須得是兩人以上。
因為事先了解過這一點,赫雲舒便對那鑄造坊的管事問出了這個疑問。
那管事亦是一臉的迷茫:「大人,不瞞您說,我們也在找這個人,可就是找不到啊。」
「可是,這外面有重兵把守,逃是逃不出去的。」
「話是這麼說,可人偏偏就不見了,實在是蹊蹺得很呢。」那管事的感慨道。
赫雲舒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問明了昨夜值夜的另一個人王立春的住址,便派了兩個捕快去他的家裏一看究竟。
之後,赫雲舒就去了門口,看那些把守的兵士換防。
的確,這外面有重兵把守,鑄造坊的人無法從這裏出去。可如果出去的人做了偽裝,穿上了兵士的衣服呢?
經過一番查看,赫雲舒發現了其中的漏洞。若是鑄造坊的人進出,盤查得很緊。可若是兵士出入,就沒有那麼嚴格了。
赫雲舒招手喚過燕風離,道:「去他們的屋子裏偷一件兵士的衣服,然後從這裏混出去,能不能做到?」
這裏的情形,燕風離也看了個大概,故而他點了點頭,道:「我試試。」
半刻鐘後,在赫雲舒的眼皮子底下,扮作兵士的燕風離堂而皇之地從鑄造坊走了出去。
如此看來,燕風離能從這裏離開,那麼,別人動一番心思,也可以做到這一點。
隨之,燕風離故伎重演,又從外面走了進來,尋了個隱秘處脫掉了身上的兵服之後,重新站在了赫雲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