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麗貴妃癱倒在地,燕皇一聲怒喝,道:「你慌什麼?」
麗貴妃低着頭,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顫聲道:「陛下明鑑,今日這宴會是臣妾看着的,這奴才也在其中伺候。他出了錯,臣妾自然脫不了干係,故而惶恐。」
聽罷,燕皇面色稍緩,道:「好,起來吧。」
隨即,他看向燕永奇,道:「朕且問你,今日之事,你是招還是不招?」
燕永奇心思微轉,眼下,替他做事的人已經被捆在了這裏,他的事自然是瞞不住了。如此,燕永奇不再狡辯,只跪伏於地,痛聲道:「父皇,是兒臣一時糊塗,還請父皇降罪!」
「好一個一時糊塗!就因為你一時糊塗,就能將這件事推給老六,就能不顧場合肆意妄為?你可知,今晚有大魏使臣在場,若是被他們看出連我大渝的皇子都互相算計,你讓朕的臉面,讓大渝的臉面往哪裏放?」
燕皇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嚴厲。
他簡直無法想像,這件事若不是赫雲舒處置得當,今天會出多大的簍子。
如此想着,他怒意更甚。
這時,一雙保養得宜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看過去,是滿臉是淚的麗貴妃,此刻,她早已哭成了淚人兒一般。
她的臉上淚痕遍佈,楚楚可憐道:「陛下,是臣妾不中用,沒有足月便生下了奇兒,如此他才會心智不全,考慮不周,做下了這樣的錯事。陛下,您要罰,就罰臣妾吧。」
燕皇心中微頓,甩開了麗貴妃,道:「這是朕最後一次容忍,若有下次,朕,決不輕饒!」
說罷,燕皇拂袖而去。
燕皇走後,燕永奇大鬆了一口氣。
好在有驚無險,這件事總算是這麼過去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臉上就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他的臉上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抬起頭,發現打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母妃,麗貴妃。
此刻,她的臉上早已沒了淚痕,只有滿滿的怒意,縱是打了燕永奇一巴掌,她仍是余怒未消,痛聲道:「本宮怎麼會生出你這麼蠢的兒子!」
燕永奇捂着自己的臉頰,帶着幾分委屈說道:「母妃,您為何如此說?」
麗貴妃揚手指着燕永奇,道:「你縱是看不慣那燕曦澤,想要算計他,也須得背地裏來,讓人找不出你的錯兒來。你要是沒這個本事,就別想着算計人,若不然,別人沒算計進去,倒是把你自己搭進去了!今日之事就是例證!」
「是,母妃教訓的是!」
看着自己的兒子,麗貴妃是有幾分恨意的,難道不足月生出來的孩子,真的會這般愚鈍嗎?早知如此,她又何必……
今日,她又一次靠着往日救下燕皇的恩情保下了她的兒子,可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還能保他多少年呢?
一時間,麗貴妃愁悶不已。
此時,燕凌寒已經將赫雲舒送在了定國公府門外。
臨分別的時候,赫雲舒說道:「明日咱們一起和那鳳天九去西山吧。」
燕凌寒一愣,道:「莫非你不知我只是隨口一說……」
說到這裏,燕凌寒停住了。
對啊,他的小女人如此聰慧,不會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那麼,她現在這樣說,必然是有她的道理。
赫雲舒一笑,道:「我總覺得,這位大魏的攝政王有些不對勁,可具體是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若是能與其多接觸,必然可以再發現一些事情的。」
「好,明日一早,我來找你。」
第二天一早,燕凌寒早早就來了,和赫雲舒一道去了驛館,直言說是帶鳳天九去西山一游。
在這西山之上發生過什麼,鳳天九自然是知道的。
聽二人說明來意,她恨得牙根兒痒痒。可這是昨晚在燕皇跟前說過的事情,她就算是不答應也沒轍。
幾人分乘兩輛馬車,往西山而去。
到了山下,則是捨棄了馬車,步行而上。到了最上面,赫雲舒與燕凌寒倒是與平常無異,但鳳天九卻是微微喘息,她自己極力掩飾這一點。
赫雲舒與燕凌寒對視了一眼,沒有說什麼。
之後幾人便到了那曾經埋有許多屍骨
第627章 鳳天九的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