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玲瓏這一箭用盡了全力,利箭像長了翅膀一般朝着赫雲舒射了過去。
燕凌寒來不及多想,他扔出自己的玉佩,玉佩急速而出,改變了利箭的方向,而那玉佩,也碎成兩半。
不用看,燕凌寒就知道,赫雲舒無恙。
而他則是朝着鳳雲歌深施一禮,爾後說道:「陛下,無憂為朝局考慮,不經陛下允許就私自出手,還請陛下責罰。」
鳳雲歌看了看燕凌寒,道:「無憂,你這話就言重了。你的心思,朕最清楚不過。攝政王暫時還動不得,如此,這雲舒郡主就不能有事。朕心裏明白,你不過是做了朕想要做的事情,何罪之有?」
如此,燕凌寒才站直了身子。
此時,赫雲舒已經轉過身,步步而來。
早有禁軍出手,拉住了鳳玲瓏。
在御前動武,本就是滔天的罪責。
鳳玲瓏的心中滿是不甘,她惡狠狠地瞪着赫雲舒,眼神中的怒意盡顯無遺。
赫雲舒走近,揚起手掌狠狠地打在鳳玲瓏的臉上,道:「若不是你言語中詆毀我攝政王府,我本不願與你計較。你卻不依不饒,這一巴掌,是替攝政王打你的!」
赫雲舒的力氣,向來不小,可這一次赫雲舒用了巧勁兒,管保讓鳳玲瓏疼痛萬分,可表面上卻看不出任何端倪。
爾後,赫雲舒走到鳳雲歌面前,道:「雲舒造次,還請陛下責罰。」
鳳雲歌看向赫雲舒,道:「這件事朕一直旁觀着,此事,錯不在你。」
「雲舒謝過陛下。」
鬧了這麼一檔子事兒,這宴會是舉行不下去了。
眾人各自回府,至於鳳玲瓏,因為御前動武,被鳳雲歌敕令明親王親自來領人。
而赫雲舒一路出了宮門,坐上自家的馬車。
一路上,她已經想好了面對鳳天九的對策。
儘管鳳玲瓏人品低劣,她背後卻有一個明親王,這個人,鳳天九未必得罪得起,亦或是,不想得罪。
既是如此,她就要擺脫鳳天九的質疑。
至於對策,這一次,她準備軟着來。
到了攝政王府,她進門的時候,正好碰到鳳天九出門。
看到赫雲舒,鳳天九責問道:「你怎麼如此魯莽?」
猶如不相信鳳天九會說出這句話一般,赫雲舒睜大了眼睛看着鳳天九,不可置信道:「說這話,你是認真的嗎?」
「那還能有假!」
赫雲舒氣急,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水光閃閃:「你竟然說出這種話!若非鳳玲瓏出言不遜,言語中詆毀攝政王府,詆毀你,我也不必冒着被她射死的危險舉那個爛蘋果!願賭服輸,彼此舉着蘋果射的話也是她鳳玲瓏先說出來的,我是攝政王府的人,她是明親王府的人,沒有誰比誰高貴,我不怕她。你不是也告訴過我嗎?在這青城之中,沒有我不能打的人!她輸了,我贏了,她自己沒膽量,嚇得尿了褲子,能怪我嗎?她惱羞成怒,還要拿劍射我,我生氣打她一個耳光都不行嗎?她原本是準備射死我的啊!陛下都說我沒錯,你倒是責問起我來!」
長長的一段話說話,赫雲舒的眸子裏,已經是淚珠盈盈。
鳳天九從未見過赫雲舒失控的樣子,眼下見她如此,她的嘴巴微張,語氣弱了幾分:「我就是問問,你至於這麼激動嗎?好了好了,沒事了。」
「我差點兒就被她射死了。」說着,赫雲舒忍住心裏的噁心,伏在鳳天九的肩頭哭了起來。
沒辦法,做戲要做足,不然惹人疑心。
赫雲舒這一哭,倒讓鳳天九生出幾分身為母親的慈愛來。
這從未養育過的女兒如此傷心,讓鳳天九母姓大起,她輕拍着赫雲舒的背,道:「好了,都過去了。」
赫雲舒卻是哭起來沒完,把臉上精緻的妝也給哭花了,把鳳天九嶄新的袍子也弄髒了。
看着那衣服髒了,赫雲舒也就安心了。
之後,鳳天九又是好一陣勸,把赫雲舒送回了她自己的屋子。
因這件事有鳳雲歌一錘定音,確認事情的錯處不在赫雲舒,如此,明親王府也不好說出什麼來。
只是如此一來,鳳玲瓏的名聲是徹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