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朝臣行禮之後,便有人站了出來,言稱燕凌寒以赫雲舒的名字定國號,史無前例。
言辭之中,反對之意盡顯無遺。
有人第一個站出來,便有人緊跟着站出來附和。
見狀,隨風緊張地看向燕凌寒,生怕他一怒之下就要了這些人的性命。
然而,燕凌寒只是坐着,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雖是如此,隨風的心還是狠狠地揪着。
很快,反對的人都站了出來,烏央烏央地站在那裏,看起來頗有氣勢。
雲錦弦見狀,就要站出來說話。
只是,不等他開口,燕凌寒便已經開口道「既是史無前例,從朕這裏開始就是。這個第一人,朕當得。」
「陛下,如此史無前例之事,還是不做的好。畢竟,夫為妻綱,陛下如此一來,豈不是抬高了女子的身份,輕賤了自己?」
燕凌寒看了那人一眼,道「朕以為,男女本就平等。如此,也就說不上什麼抬高,什麼輕賤。」
「陛下此言差矣,女人怎可與男子相提並論?」
這下,燕凌寒一開口,聲音便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女子怎麼不能與男子相提並論?遠的不說,只說皇后,她為大渝做了多少。當初,就在這大渝京城,無數大魏奸細混跡其中,是皇后屢施巧計,破了他們的陰謀。皇后任大理寺少卿、寺卿之時,更是破了無數懸案。還有造福了無數大渝學子的《大渝辭典》,更是她傾心所著。再者,往日強盛的大魏如何成為我大渝的屬國,更不用朕多說。凡此種種,你們之中有一個人能夠做到嗎?看輕女子,朕倒要問問,是誰給你們的臉面!」
「陛下所言甚是。皇后娘娘自然是古今少有的奇女子,可是,即便是她再強大,也是您的皇后,不可與您相提並論。這是古今以來所公認的。」
聽罷,燕凌寒冷笑一聲,道「說男子不能與女子相提並論,朕以為,的確如此。」
瞬間,那與燕凌寒對論的朝臣面上一喜「陛下此言,可是認同了微臣剛才所言?」xd8
「非也。若世間男子都如你這般短見,那麼,男子的確是太過無知,又有什麼資格能與女子相提並論呢?」
「陛下此言差矣,微臣以為……」
燕凌寒徑自打斷了他的話「你以為?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正確的?若無你身為女子的母親將你生出來,你如何能在這裏大放厥詞?」
「陛下,女子生子,本是她們的本分。既是本分,又何談其他?」
「本分?」燕凌寒重複着這兩個字,毫不客氣道,「這二字本是自謙之詞。可你既是讀書人,那就理應明白,這自謙的詞語自己說了叫謙虛,可換了旁人說,就是無恥了。比如,你去了旁人家裏,見了人家的妻子,別人自然可以說賤內如何如何。可你若是說什麼你家賤內如何,就不怕別人一腳把你踹出來?」
頃刻間,那朝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燕凌寒冷笑一聲,不再看他,而是看向眾朝臣「朕以為,上天讓這世間的人分為男女,不是為了區分,而是為了互補。所以,自今日起,我大渝所有女子可入學、可參加科舉、可入朝為官,更可從軍殺敵。自此之後,我大渝、男女平等!」
燕凌寒擲地有聲,宣佈了這個決定。
說完,他緩緩抬頭向外看去,看向極遠極遠處。
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他摯愛的女子就在眼前,她那麼鮮活,那麼明媚,那麼的、讓他心馳神往。
她曾說過,在她的世界,男女平等。那麼,他就把他的世界也慢慢變成那樣,就算是,他為她重新歸來所奉上的禮物。
之後,燕凌寒什麼也沒說,他緩緩起身,離開了金鑾殿。
他離開之後,金鑾殿內亂成一團,朝臣議論不休。
原本就對燕凌寒改國號為雲舒持反對意見的朝臣更是炸開了鍋,的確,連區區一個國號他們都如此在意,又怎會容許女子可以和男子相提並論呢?
雲錦弦旁觀了這一切,最終也是目瞪口呆,他當然知道,燕凌寒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決定,完全是因為赫雲舒。
可燕凌寒所說的一切,當真讓他覺得驚世駭俗。
一旁,一向心大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