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嬤嬤如此說,鳳雲歌的面色有些疑惑,他詫異道:「龍子?哪裏來的龍子?」
那嬤嬤一臉喜色,道:「陛下,長公主殿下懷有身孕,您不知道嗎?」
鳳雲歌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語氣也陰沉了幾分:「你在說什麼?」這嬤嬤不明所以,繼續道:「陛下,老奴曾經是負責接生的嬤嬤,對於婦人有孕一事,向來是看得最準的,從未出過差錯。只不過老奴曾經犯了過錯,這才被貶到這裏來看門。只求陛下看在老奴能瞧出長公
主殿下有身孕的事情上,饒恕老奴的罪過吧……」
只是,這老嬤嬤後面說的話,鳳雲歌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他的意識仍然停留在這嬤嬤所說的第一句話上,那就是,赫雲舒有了身孕。
鳳雲歌站在那裏,怔愣了許久,然後看了看身後呆愣着的小喜子,大聲道:「去請太醫。」
說完,鳳雲歌急速轉身,朝着赫雲舒所住的主殿大步而去。
鳳雲歌走進大殿的時候,赫雲舒正坐在桌案前,拿着一塊點心在吃。
這時候,鳳雲歌想了一下,和從前相比,現在的赫雲舒的確是豐腴了一些,只不過是他時常見到她,沒有留意罷了。
而此刻將現在的她與最初的她聯繫起來,才發現了這一點。
突然間,鳳雲歌的心裏,說不出的懊惱。
然而,他依然耐着性子,等着太醫來。
他想,或許,是那嬤嬤看走了眼。
這時,赫雲舒留意到了鳳雲歌,不禁轉過臉,問道:「陛下,你怎麼又回來了?」
鳳雲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道:「雲舒,朕想着你一連餓了這幾日,也不知身體是否有所損害,所以就想着叫個太醫來瞧瞧,若是無事,朕也就可以放心了。」
說完,鳳雲歌一直打量着赫雲舒的臉色。然而,她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赫雲舒點點頭,道:「陛下倒是考慮得細緻。」
鳳雲歌笑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作他言。
不多時,小喜子引着太醫來了。
來的太醫是太醫院裏最擅長摸喜脈的。
行禮之後,依着鳳雲歌的吩咐,太醫開始為赫雲舒把脈。
鳳雲歌坐在一旁,只覺得一顆心被吊在那裏,不上不下,難受得很。
不過是短短的一剎那,鳳雲歌卻覺得像是過去了很久很久。
終於,太醫的手從赫雲舒的手腕上拿開,之後,他起身,跪在了鳳雲歌的面前,略有踟躕。
終是等不及,鳳雲歌問道:「長公主殿下的身子,如何?」
太醫低着頭,謙恭道:「啟稟陛下,長公主殿下的身子無礙。只是因為懷有子嗣,需要小心應對,不能大意。」
一瞬間,像是有一記重錘狠狠地打在了鳳雲歌的心上,他猛然轉過臉,看向了赫雲舒,眼神如同閃電一般犀利。
他在打量赫雲舒,想要在她的臉上看出尷尬、意外或是愧疚的神色。但是都沒有,赫雲舒依舊臉色如常的坐在那裏,甚至在接收到他的目光後還拿了一塊點心塞進嘴裏。
此刻,在鳳雲歌的眼裏,她旁若無人,好像懷有身孕這件事如同打了個噴嚏那樣簡單。
鳳雲歌懊惱的收回自己的視線,看向了那太醫,道:「多久了?」
「回陛下的話,三月有餘。」
聽罷,過了好一會兒,鳳雲歌都有些緩不過神來。
之後,到底是小喜子機智,揮了揮手,讓那太醫趕緊走了。
他自己也忙退了出去,從外面輕輕地關上了殿門。
如此,大殿之內,只剩下赫雲舒和鳳雲歌兩人。
不知過了多久,鳳雲歌起身,走到了赫雲舒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坐在那裏的她,質問道:「是誰?」
「什麼?」
鳳雲歌強忍着怒氣,道:「朕在問你,那個男人,是誰?」
赫雲舒沒有說話,倒是捻起了一塊點心要往嘴裏送。
鳳雲歌突然就被激怒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是誰!」
赫雲舒抬頭看着鳳雲歌,道:「陛下,這人是誰都和陛下沒有關係。您大可不必